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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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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都來齊了,寧陽這才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地上跪在最前面的三個丫頭,那三個丫頭已是哭得淚流滿面,寧陽卻視而不見,只淡淡道:“說,把你們方才說王爺的話,再在我跟前兒說一遍。”

三個丫頭哪兒還敢再說?忙哭著磕頭道:“王妃!您饒了奴婢們吧!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寧陽聞言卻輕聲笑了笑,花廳跪著的一干管事下人卻只覺得心裡發毛,只聽她緩緩說道:“看來我這王妃你們是真不放在眼裡,前些日子剛吩咐了下去這些謠言不許再談,結果你們一個個躲起來小聲嘀咕,越傳越厲害。今兒我把你們叫來了,有興趣聽聽你們說什麼了,卻又無人跟我說了。”

寧陽語氣溫和,話說得也慢,話裡綿軟,帶著懷了身孕的女子特有的懶散,令人聽不出喜怒來。底下跪著的管事丫頭無一人敢抬起頭來一窺究竟,李氏卻是偷偷抬起眼來,只見得寧陽眼眸含笑,眼裡的隱怒卻是連她也覺得顫了顫,只聽她輕巧地說道:“我原以為府裡的人也只是敢在背地裡把我的話不當回事,不成想今兒在我面前兒還是這般。”

這話的意味丫頭們卻是聽明白了,三個丫頭哭成淚人兒,一個勁兒地搖頭,搖脫了發上的絨花,哭花了臉上的脂粉,卻就是不敢說一個字。這不是她們膽敢忤逆王妃啊!這、這實在是她們在廚院兒屋裡說王爺的話太、太……這要是說出來,王妃定然饒不得她們!

寧陽卻是緩緩將茶盞端了起來,垂眸淺淺喝了一口,眯起眼兒柔聲道:“我今兒還就是有興趣聽了。你們若是說不出來,就叫這全府的人都陪著跪吧。”

這話一出口,幾個其他院兒裡的管事忙給張嬸使眼色,張嬸心中暗呼倒黴,王妃常來廚院兒,她對王妃的性子也是有些瞭解的,雖然性子溫和,卻不是個任人欺負的,只不過不愛與人動怒,凡事都喜歡好好說話和和氣氣的,卻不想如今動起怒來是這般難纏。

張嬸瞧著寧陽這淡定喝茶的架勢,想來這三個丫頭不如實把傳的話兒說一遍她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於是便擰了身旁的丫頭一把,斥道:“王妃的話沒聽見麼!快說呀!”

三個丫頭仍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寧陽卻微微歪著腦袋看向總管劉阿,說道:“看來府上的規矩真給人忘得差不多了。劉總管,煩勞把規矩念來聽聽,給不長記性的人長長記性。”

劉阿躬身應了聲“是”,這便扯了扯嗓子,面無表情地念道:“凡不聽主子話的,杖責三十,或攆出府去,或賣入花街柳巷,全憑主子處置。”

劉阿聲音尖細,吐字卻是清晰,在靜悄悄的屋裡聽著有些��恕H�鮁就啡�野琢肆成��芬〉酶�停�耷蟮潰骸巴蹂�拿�∏笸蹂�牧伺�久前桑 �

“那你們是肯說,還是不肯說呢?”寧陽放下茶盞問道。

三個丫頭面面相覷,中間的丫頭眼淚落得最兇,說道:“奴婢說!奴婢說!只求王妃開恩,不要把奴婢賣入青樓!”她往前爬了兩步,說道,“奴婢今日在廚院兒裡說、說……聽說王爺遇刺時身中數十箭,屍身落在大漠埋在黃沙裡,找到時已是面目全非了!如今王爺的屍身正在運回帝都的路上,也不知王妃見了能不能認得出來了……”

這丫頭的話雖哽咽,說出來卻叫屋裡跪著的管事們都白了臉色,張嬸更是面如土色。外頭跪著的丫頭小廝也抽了口氣。那丫頭卻是一個頭磕在地上,求道:“奴婢再也不敢嚼舌了!王妃饒了奴婢吧。”

寧陽端坐著,緩緩吸著氣,這些日子她努力叫自己不去想諸葛端雲的安危,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他,卻偏偏聽到這些謠言……叫她如何不氣?她努力叫自己平復下來,轉頭又看向劉阿,說道:“煩勞總管再念一念,府裡造謠生事,禍及主子者,如何處置?”

劉阿仍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