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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了?這有可能麼?雲風和那貂子都非等閒之輩,能這麼輕易就被北戎人抓了?莫非北戎這次刺殺的人裡有在這二人之上的高手?

蒙闊無法斷定,那報信的信使卻是驚惶不定,問道:“上將軍,如今可怎生是好?大將軍失蹤了!這、這要是叫將士們知道了……”

“此事不可宣揚!事關軍心,若是有丁點口風露出去了,本將要你提頭來見!”蒙闊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嚇得跪在地上忙磕頭,蒙闊卻疾步走向上首的大將軍座位上,不管不顧地坐下,研磨疾書。

“八百里加急!將此書速呈朝廷!”蒙闊大步走下來,將書信遞給信使,那信使還跌坐在地上,腿軟得不敢起來。蒙闊看了看他,親自伸手把他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大將軍昨夜帶著咱們殺了老扈巴王的長子,那老扈巴王定不會善罷甘休!戎人兇悍,大將軍失蹤之事切不可透露,此事關乎我大夏十萬將士的性命!軍心若失,來日必敗!老夫與大將軍臨行前曾於殿前受命,發誓要將這十萬將士再帶回去……你只需將此書上呈朝廷,大將軍遭劫,皇上必然派兵援救!只要老夫尚在一日,就定會代大將軍主持大局,必要那犯我邊關的戎人有來無回!”

信使被蒙闊一番慷慨陳詞說得心中激動,忙鄭重地接了加急信報,單膝跪地行過軍禮,起身便去了。

蒙闊望著那信使的背影,眼底一抹晦暗,回到帳中,叫來兩個心腹說道:“跟著那人!待他把信交與飛信驛……”他看了二人一眼,舉起手刀,往脖頸處緩緩劃下……

帝都六月的天氣已經漸暖,夜裡卻仍是涼意陣陣。月掛樹梢,王府裡除了巡邏的侍衛,一切皆靜,已是深夜時分。

王妃寢閣裡卻傳來一聲驚喊,寧陽喘著氣,坐在床榻上,已是一身冷汗。

旁邊地上的軟榻裡,孟茹已經起身,走到寧陽面前問道:“王妃可是發噩夢了?”

寧陽聽見孟茹的聲音好一陣兒才反應過來,卻仍是氣喘不斷,隔著帳幔仍能看見屋裡的燭火微微跳動,帳幔旁正立著女子單薄的身影。寧陽這才把帳幔收了起來,果見孟茹正望著她,面容依舊冷淡,眼底卻似有擔憂之色。

寧陽用袖子擦拉擦額上的汗珠,仍是心驚未減,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跳聲怦怦震著胸腔,靜寂的夜裡聽著怪嚇人的。

孟茹回身將溫在桌上的小爐上的茶倒了一盞來遞給寧陽,說道:“喝口茶壓壓驚吧,一會兒就會好了。”

寧陽接過茶來,道了聲謝。她把茶盞抱在手心,冰涼的手心間傳來溫熱的溫度,心悸卻仍是沒減半分。

她剛剛夢到了諸葛端雲,他在萬軍陣中執劍拼殺,身上插著兩把斷刃,渾身是血……

“王妃可是夢到王爺了?”孟茹坐回軟榻上,淡淡地問道。

寧陽點了點頭,捧著茶盞的手仍是有些抖,她沒辦法把她夢到了什麼複述出來,單單是想想方才的夢境,她就有種心悸不止的感覺。孟茹卻好像能明白寧陽的心情,她略微垂了垂眸,隔了一會兒才說道:“若是晚上做了惡夢喝些溫茶會好些,只是別開窗往外看,夜色漆黑冷寒,心裡會越發驚恐難受。”

寧陽聞言望向孟茹,她的臉沉在昏黃的燭光裡,語氣淡然。寧陽心裡卻有些難言,這姑娘的性子倔得很,自打以她的武婢身份留在王府後,她本想給她單獨闢個院子,叫她平日裡安靜養傷,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說是答應了要幫忙護著這胎的安危便萬萬不會在府裡吃閒飯。她堅持夜裡與自己睡在一個屋裡,而且這姑娘天生警覺,睡時身旁都放著劍,身上也藏著銀針。

有時寧陽不由為她心疼,她怕是自打家門遭屠之後便過著這樣的日子,這些年裡許也是常發噩夢。方才與她說這些話只怕是她的經驗之談。孟茹這姑娘雖說性子冷些,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