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女流懂得什麼?武聖門的少主冷珏墜崖失去蹤影,現在江湖上各大門派都派出高手協助尋找,咱們也理當幫忙啊!”
薄震見妻子盡是伸手抹淚沒有反應,一股怒火又冒了上來,“撇開別的不提,我們和武聖門的關係匪淺,侶兒她是冷珏未過門的未婚妻,說什麼我們都得要派人協助尋找。”
薄夫人收起淚勢,換上兇悍的一面,“我沒有說不派人幫忙尋找冷少主,我是說不要侶兒去找他。”
“為什麼?!”
“這尋人的路上又是山又是水的,我的侶兒生來就嬌貴,怎麼受得了這種顛簸?若真要派人出去……找月靜那丫頭吧!反正她命賤……跟她娘一樣。”
“夫人,你……”一提起這件事,薄震不由得喟出一聲嘆息。
說到底,妻子始終忘不了自己先前的背叛,更對他帶回來的女兒月靜心懷怨懟,原因無他,因為月靜就是他在十多年前出軌之後,所生出的無辜女娃。
“夫人,其實月靜她——”
“我不管那丫頭怎麼樣,總之要我的侶兒出去跋山涉水,就是不可能!”薄夫人不由分說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著氣派卻空蕩的大廳,薄震幽幽嘆了口氣,洩漏他心底的淒涼。
為什麼雪柔要這麼早走?為什麼她生了個女兒給他,卻也在同時離開了他?他忍不住又低頭撫額重重一嘆。
這就是命啊,獲得與失去都叫他遺憾的命啊!
管家劉叔悄悄踏進大廳,“老爺又想起雪柔夫人了嗎?”
薄震睨了他一眼,沒有回應他的話。“把月靜叫來,我有事找她。”
“老爺真的要月靜小姐代替侶兒小姐去尋找冷少主嗎?”
“夫人她已經這麼開口要求了。”
薄震心知自己若是不這麼做,肯定又會招來妻子一陣質疑與憤怒,認為他偏袒月靜,相信屆時又是一場風暴。
而受傷最探的,通常都是最無辜的月靜。
“老爺您要想清楚啊!月靜小姐沒見過世面,這一趟出去尋人,只怕要遇上壞人吃虧上當,怎麼能叫人放心呢?還是派其他人去…
“若是有其他人選,我還需要將月靜推出來嗎?你不是不知道咱們為了下個月初即將舉行的會師大典,動用多少人手物力,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人選?別說了,去把月靜叫來吧!”
“可是……為什麼侶兒小姐的未婚夫要月靜小姐去尋找呢?這實在不合常理啊!”
“管他合不合理!武聖門的冷掌門和咱們是什麼交情,如今他的獨生子有難,我們劍英門難不成要袖手旁觀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論是月靜還是侶兒都是他的女兒。只是……唉,誰叫月靜她娘走得早呢?
這就是沒有靠山的下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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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閒涼幽靜的後花園裡,隱約傳來劍刃揮舞與腳步跳躍的
聲音……
“呼、呼、呼!”
側耳聆聽著這一聲聲軟噥清麗的嗓音,劍英門的第一高手,也是管家劉叔的兒子劉穎賦,皺著眉頭走過來。
草地上,只見一抹鵝黃色的俏麗身影,不甚熟練地揮舞著劍,演練鱉腳的招式,每每險些跌倒的身影,還不時傳來“笑”聲——
“哈、哈、哈!”
“月靜?你在笑什麼呀?”
“穎賦哥?好過分,居然說我在笑……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在練劍嗎?”薄月靜停止舞劍的站直身,一陣慌亂中還險些踩到自己的裙襬而打了個跟蹌。
看著這一幕,不禁讓劉穎賦搖頭,月靜的武功就和她的平衡感一樣——差勁得讓人匪夷所思!
“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