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抓耳撓腮一番，不好意思地說道：“三位領導，我這都不好意思說。”

周副處說道：“沒事，你就照實說就是了。”

李強，還是不好意思地臉紅紅地說道：“窮啊，老想吃肉，可又沒錢買，也買不起，只好想著去郊外山去打點兒野雞野兔什麼的解解饞，就經常去野河裡釣釣魚，撈撈魚，山去碰碰運氣，”說道這裡，李強還咂咂嘴。

“去了幾次山，發現菜刀沒什麼用，後來借人家柴刀也怎麼好使。我學了鉗工，利用廠裡的廢料，嘗試著自己動手，前後做了好幾把刀，一開始是學在部隊槍的刺刀做的，但是作用有限，用途還是不大，後來看到車間裡的鋸條，我就想著，是不是可以做成鋸刀，這樣可以鋸些枯枝，帶回來升火。”

“這刀做成後，我和李國榮用得最多的時候就是下班後鋸了好多的竹杆子，賣到輕工機械廠裡了，聽說他們那邊在造新式魚竿。你們看看我的手，就是用這刀削竹枝的時候，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李強還揚了揚自己的雙手。

周副處和樞紀真是注意到了他的雙手，果然是血痕累累，只有另一名軍人不作聲色地觀察著李強的表情。

周副處又問道：“你覺得你做的這把刀怎麼樣？”

李強縮回自己的手，拿起放在桌的那把刀，好像握著自己的孩子的手似的，不捨地說道：“最近我用得多，才發現這把刀還能增加幾個功能，還有再做好一點。”

“哦，”周副處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增加的？”

李強也沒藏著，說道：“我就想到一件事，要是戰士在戰場，身帶著這把刀，會用到什麼功能，格鬥時，可以刺，砍，劃，野外生存時可以鋸木，挖土，開罐頭，匕首把手可以做成空的，裡面可以放針線，火石，把手蓋可以做個小型指南針，可以把扳手的一些功能轉移到刀來，甚至部隊裡專家可以設計成匕首槍就...”

說道這裡，周副處長站了起來，示意李強不再說下去了。

這時候，廠裡的樞紀頭湊了過來，問道：“李強同志，你是廠裡的鉗工？”

李強點點頭。

樞紀又問：“學徒？”

李強剛點頭，周副處長就插話道：“就這樣一位生活都得不到保障的小同志，他在這把刀的設計過程中的自我摸索精神很值得我們學習。這樣一個人才，部隊沒留下，到了社會，工廠裡，可千別埋沒了。”

樞紀連連點頭稱是。

“這樣，小李同志，我也不瞞你。這把刀我們認為有研究的價值，如果能夠列裝到一線部隊，對單兵作戰能力的提升，對士兵野外生存能力的提高有著很高的價值。我回去後，會提交給軍區討論，不出意外地話，我們還會跟軋鋼廠和你再聯絡。我在這裡先謝謝您為部隊作出的貢獻。”

李強有些受寵若驚地站起來，連連道：“領導客氣了，我也曾是個兵，退伍不退色，能為部隊作出一點貢獻，是我的榮幸才對。”

周副處站起身，再次與李強握了握手，卻轉頭對著樞紀說道：“老張，既然楊廠長今天不在，就請你跟楊廠長打個招呼，儘可能的時間幫李強同志解決一些生活的困難。”

張樞紀表態道：“請部隊領導放心，廠裡會盡快研究一下李強同志的問題，合理地解決李強同志的困難。”

隨後，二名軍人告辭。

張樞紀就留下李強，又問了一些情況，勉勵了他幾句，叫他先回車間。

剛進車間，便宜師傅李金田，一大爺易中海都湊來打聽情況。

李強沒多說，只說單位領導見他生活困難，正想方設法幫他解決。

下班後，倆哥們再次回到大宿舍。

李強把今天的事兒跟李國榮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