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李強空了就過來。
李強請他們留步不要出門,讓他們給白小蒙打個招呼。
特意請他們告訴白小蒙,想學車的話打他電話。
白定山明白,李強這是想通了。
李強把車開出別墅區,然後停在路邊,從車取出一包未拆的香菸,靠在車身,眺望著遠處隱現的山脊樑。
漆黑的夜色裡,只有菸頭在燃,忽明忽暗。
十來個菸頭扔在地後,李強車,將車緩緩開出。
感覺頭腦特別地清醒,開車沒問題後,李強才慢慢地加速。
這年頭沒有查酒駕的,全憑自覺。
花了半個小時,才到達新住所,二層木樓,於莉那邊今天不去了,早說有可能要出差幾天。
又苦了婁小娥了,失約。
李強將車直接開進小院,關大門後,直接往床一躺,洗都沒洗,有些酒意湧,沉沉睡去。
那邊,白定山家。
白定山坐在沙發,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黃小敏小心翼翼地給他續著茶水。
趁白定山喝水的功夫,黃小敏問道:“老白,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白定山看了一眼愛人,緩緩道:“李強這孩子心裡有苦,憋著呢,我在擔心他。”
黃小敏問道:“會不會是酒後反應?”
白定山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再喝半瓶也沒事,他這是想起某些事吧。”
白小蒙躲在門後,偷偷地聽著伯伯和嬸兒的談話。
黃小敏又問道:“那他和小蒙的事?”
白定山道:“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處吧,小蒙不是要跟他學車嗎?”
黃小敏再問:“老三會不會點頭同意?”
白定山沒有回答,再次沉默。
白小蒙聽到這裡,心裡沉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李強生物鐘醒來,充了個熱水澡,然後元氣滿滿地開車出門。
這具身體是真的好,對酒精無感。
吃過早飯,來到軋鋼廠,有個意想不到人在等著。
楊明山廠長。
楊明山最近也是事事不順,次給輕工部大領導訓斥了一頓,這次特種匕首的事又給他了一課,得幸虧大領導不知道,要不然不知道怎麼收場。
這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高高在的態度和目空一切造成的後果。
他想了好幾天,覺得還是要拉下身段跟廠裡的那個小青工搞好關係,哪怕那是嚴強的人。
找這小子幾天了,也在廠門口等兩天了,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
楊自然是知道部隊給李強配了輛小吉普,這跟自己一樣的待遇了,雖然心裡不平衡,但嘴不能說,看到李強停在外面的車,忙迎李強,親熱地叫道:“李工,早。”
無事獻殷勤,非奸則盜,李強對此人無感,問道:“楊廠長,早。”
李強點過頭,嘴頭禮貌一下,準備直接去找一下嚴強。
楊廠長忙跟,並肩走著,道:“李工,請留步。”
李強想了想還是停下,這時候陸續有工人進入廠門。
李強看著姓楊的,問道:“楊廠長,你有事?”
楊廠長有些尷尬地說道:“李工,能不能請您去我辦公室聊一會兒?”
李強看了看周圍,說道:“楊廠長,廠裡的事你還是找嚴主任談吧,我就一個車間副主任,三級鉗工,真不知道能談什麼。”
楊廠長想發火,但不得不低頭,有些求饒的口吻道:“楊工,先前我們發生點不愉快,我想跟您溝通一下。”
李強道:“沒必要的,楊廠長,我只是小小青工,不敢耽誤您的時間。抱歉了,我還有事,嚴主任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