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女人嘛,”羅鄴頗為大度的說:“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林宛瑜憂鬱的笑意平添了少許。她知道羅鄴在開玩笑,按理說她應該反駁他,可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變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遲鈍,也更加心不在焉了,更何況,她還要想好怎麼對付方天鳴的請辭。
羅鄴發動引擎,狂牛之心的轟鳴聲將林宛瑜嚇了一跳,她忍不住攥緊了細長的手指。
“你跟楊秋水一樣,第一次都這麼緊張。”羅鄴壞壞的一笑,明明在說第一次坐雷文頓,但話裡的曖昧卻像是在談論少女的初夜一樣。
林宛瑜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強調道:“我和她不一樣。”
羅鄴沒有說什麼,踩下了油門,雷文頓一陣低沉的咆哮,奔向京華人民醫院。
車停穩後,林宛瑜鬆開安全帶,抬起車門,自己走了下去。
羅鄴盯著她,看她走出一步、兩步、三步……林宛瑜果然跟楊秋水不同,在走到第七步的時候,腿彎才開始打軟。
羅鄴合上車門,倚靠在車身上,調笑的問:“你沒事吧?”
林宛瑜只覺得胃內翻江倒海,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耳膜嗡鳴,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打轉,臉色蠟黃,只顧得大口喘氣,根本沒辦法回答羅鄴的問話。
“不行就別硬撐著,你旁邊就是醫院。”羅鄴雙臂交叉,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林宛瑜搖了搖手,“我沒事,馬上就好。”她不想在羅鄴面前表現的很'奇‘書‘網‘整。理'提。供'柔弱,不想讓他看輕自己。她強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才剛邁出一步,她的小腿就不聽使喚,整個身體也跟著失去了平衡——
“啊!”
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扶住她,讓她免於摔倒的尷尬。
是羅鄴。他沒有不管她。她就知道,不管他怎麼對待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
“謝謝……”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來,可是腦袋裡昏昏沉沉,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軟軟的靠在羅鄴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堅硬、冰冷,滿是肌肉,像一塊磁鐵一樣。
羅鄴微微的嘆了口氣。林宛瑜髮際的香味充斥著他的鼻腔,柔軟的身體也侵佔了他體內所有的神經,以一個職業殺手的角度來看,她的動作笨拙、生硬,毫無美感,可擁她入懷的那一瞬間,他卻有點捨不得放開手。
“我還是扶你到車上坐一會兒吧。”羅鄴重新彈起了車門。
林宛瑜靠在麋鹿真皮的戰鬥機座椅上,口乾舌燥,氣喘吁吁。“我平時不會這樣的,可能、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
“嗯。”羅鄴點了點頭。離開了林宛瑜的身體接觸,他覺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肩頭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少許。
“真糟糕,”林宛瑜嘆了口氣,“我是來對付方天鳴的,可我這副病懨懨的狀態,我哪裡有勝算啊。”與方天鳴的每一次交談,都將成為暗中較量的戰役,方天鳴以退為進,她就必須得拿出符合身份的對策來。
“你想怎麼做?”羅鄴問。
林宛瑜嘆了口氣,垂下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我還沒有想好。”
“人為刀俎,你為魚肉,”羅鄴哈哈大笑:“我看你還是洗乾淨等著宰殺吧。”
“我不是魚肉。”林宛瑜繃緊了下巴,眩暈感從她的身上慢慢消失。
“嗯,你是魚碗。”羅鄴說。
林宛瑜輕咬著嘴唇,“你似乎不想讓我跟方天鳴見面。”
因為你必輸無疑。羅鄴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等等吧,彆著急。等該到的人都到齊了,你再挨宰也不遲。”他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