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
“沈如寧!”世宗望著被他打在地上的沈妃怒不可遏道:“朕真沒想到,你的心腸已經惡到了這種地步!”
沈妃跌在地上,頭上的幾根釵一起掉在了地上,沈妃腫著半張臉,問世宗道:“聖上這是全信了安妃的話了?那還找臣妾來做什麼?不如直接就賜死臣妾好了!”
世宗冷笑起來,說:“被下藥的是她,不是你!你還有話可說?朕已經讓太醫去給安元志驗藥了,要是查出安元志被人下了藥,你要怎麼跟朕說?!”
“臣妾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沈妃這個時候什麼都不會承認,只是跟世宗一口咬定道:“臣妾就知道,安元志那個畜生毀了雲妍的清白!他要是不死,臣妾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好,”世宗道:“你想死朕成全你!”
“聖上!”沈妃對著世宗也流下淚來。
“你說!”世宗喝道:“安元志怎麼會進你的永寧殿的?!”
“臣妾不知。”
“你再說不知,朕就讓慎刑司的人來問你話!”
“聖上啊!”沈妃哭道:“你就是逼死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安元志一個外臣,跑進臣妾的永寧殿,臣妾連雲妍都沒能保住,臣妾的委屈聖上就看不到嗎?!”
“你的委屈,”世宗氣得咬牙,“你這是自作孽!”
沈妃道:“安妃說的話,聖上什麼都信,那臣妾還能說什麼呢?安元志毀了雲妍的清白,聖上不去問罪這個罪人,卻來問臣妾的罪,安妃給聖上你灌了迷藥嗎?!”
世宗眼中的殺意突現,道:“朕只問你,安元志怎麼會去你的永寧殿。”
沈妃被世宗看得心裡發慌,世宗對自己的女人雖然冷漠的時候居多,但從不暴虐,這會兒被世宗像看死人一樣看著,沈妃連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世宗衝門外喊了一聲。
“聖上,”袁義推門走了進來。
“去叫慎刑司的人來,”世宗看著沈妃對袁義道:“就說朕這裡有一張很嚴的嘴要撬開。”
“奴才遵旨,”袁義領了旨就要退出去。
“不要!”沈妃喊了一聲。
“那你自己說!”世宗衝袁義一揮手。
袁義也沒看沈妃,退出去的同時把殿門又給帶上了。
沈妃心裡不是沒有說詞,可是這會兒世宗完全就是信了安錦繡話的樣子,這讓沈妃覺得她怎麼說都無法自圓其謊。
“不說?”世宗道:“那還是讓袁義去叫慎刑司的人來!”
“太子妃想見安妃娘娘一面,”沈妃最後還是決定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安錦顏的身上去,“臣妾不知道安元志是怎麼進的永寧殿,也許他也是太子妃叫去的。”
“你當朕是傻子嗎?!”世宗跟沈妃怒道:“太子妃與安元志自幼關係就不好,她叫安元志去,安元志就會不怕被殺頭的跑到永寧殿?”
“太子妃跟臣妾說過,只要說是安妃娘娘想見安元志,安元志就一定會來。”
“你還真是聽太子妃的話,”世宗道:“朕怎麼不知道你與她的關係這麼好了?!”
“她畢竟是太子妃,”沈妃說了一聲。
安錦顏失寵之事,世宗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女人會不知道,當下就又衝門口道:“袁義去找慎刑司的人來!”
“聖上!”沈妃大喊了世宗一聲,對上的卻是世宗冷冰冰的一雙眼睛。
“跟朕說實話,”世宗道。
“太子妃,”沈妃吐字艱難道:“太子妃說五殿下與安妃是舊相識,說五殿下認識安妃卻瞞著聖上,是死罪。聖上!”沈妃說到這裡痛哭了起來:“臣妾怕啊!臣妾要為兒子想,臣妾沒有辦法。”
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