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袁威轉身就要跑。
“等一下,”安元志說:“先把人認清楚,好好認認,看那是不是施武。”
袁威點頭,跑到了馬前,翻身上馬,又往後軍營那裡走了。
安元志在角落裡,來回踱了幾步。
上官勇在袁威走了後沒一會兒,就帶著人,騎著馬從前軍營趕來了。
一道閃電劃過了天際,雷聲隨即轟鳴,人們不用抬頭看天,光聽耳邊越發大了的雨聲,也能知道,這雨勢是又大了。
上官勇坐在馬上,一眼就看見站在角落裡,邊跺步邊抬頭看天的安元志,在電閃雷鳴中,安元志的臉非常蒼白,也很陰沉。
“侯爺,”有兵卒迎到了上官勇的馬前,替上官勇牽住了馬韁繩。
安元志聽有人喊侯爺,馬上就往上官勇這裡望了過來,看見真是上官勇到了後,馬上就一臉的笑容了,衝上官勇揮了揮手。
上官勇下了馬後,大步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
安元志笑嘻嘻地說:“訊息都傳到姐夫你那裡去了?”
上官勇也習慣了安元志跟翻書一樣的變臉速度,開口就道:“人是你殺的?”
安元志撇一下嘴,說:“姐夫,這個時候我再殺人,我傻啊?”
上官勇望向了中軍帳前。
安元志說:“五殿下在裡面呢,估計已經把我說的十惡不赦了。”
上官勇說:“那你還笑得出來?”
安元志小聲道:“我是在好笑啊,對他那麼忠心的人他都殺,以後誰還敢為他賣命?”
上官勇說了一句:“他的手下不會相信人是他殺的。”
安元志看向了上官勇,說:“姐夫,你也覺得人是他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就只能是他自己殺的了,”上官勇說:“這個不難想。”
“四殿下進帳去了,”安元志這時手往中軍帳那裡指了指。
上官勇沒去看白承允,而是低頭看了看漫過了自己腳面的雨水,緊鎖了眉頭。這雨這樣下下去,大軍要怎麼過向南河?會水的人在這個時節裡下水,也不一定能游到對岸去,更何況軍中也不是人人都會游泳。人過去了,馬怎麼辦?糧草怎麼辦?要怎麼弄過河去?上官勇一陣心亂。
安元志看上官勇低著頭髮愣,也低頭看了看腳下,說:“呀,這水要淹起來了。”
“這雨明天不一定能停,”上官勇小聲說了一句。
安元志踩了一腳雨水,說:“這江山的主人都不急,我們急什麼?”
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頭上敲了一下,道:“江山沒了,我們誰能過上好日子?”
安元志一笑,說:“有這麼嚴重嗎?這麼大的一座江山,說沒就沒了?”
上官勇壓低了聲音道:“這江山不能讓給外族人。”
安元志嗯了一聲。
上官勇知道安元志沒聽進去自己的話,只能暗歎一聲。
中軍帳裡,白承允把安元志跟他說的話,跟世宗說了一遍,最後道:“父皇,施武的死,兒臣相信與元志無關。”
白承澤搖一下頭,說:“四哥,如今你就這麼護著元志嗎?”
“我一向幫理不幫親,”白承允道:“元志若是殺了人,自有國法治他,我只是認為元志現在沒有殺人的必要。”
白承澤說:“是嗎?”
“他跟一個太監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白承允看著白承澤道:“我若是他,我倒寧願把白登殺了。”
白承澤說:“四哥,我身邊的人,你是一個也容不下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白承允冷道:“還有,五弟,你派一個跟元志起過沖突的太監去看他,你是真的關心元志嗎?五弟你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