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眼神看向岩石上的字跡,狗魚不知道福雷·西恩要寫什麼,只能不住地搖頭擺尾以示友好。
“什麼事?”
福雷·西恩儘量減少字數與這個笨蛋狗魚交流,這次他寫的是蘇斯語,亞爾河原本在嘉摩屢缽帝國境內,蘇斯語對所有臣民通用,這頭狗魚如果曾是蘇斯人的寵物,幾個最簡單的字應該見過。
“嗚——嗚——”狗魚委屈地叫著,目光說不出的幽怨。
還不懂?
福雷·西恩搖搖頭,看來自己高估了狗魚的智力,手中劍鞘揮舞,將問題簡化成一個單詞。
“什麼?”
這次他用阿特拉(魔族)、畢斯特(獸人)、埃達爾(精靈)和蘇斯(人族)四種語言寫出,希望狗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狗魚又溫柔地叫了兩聲,晃晃巨大的腦袋,魚尾來回拍打,魚鰭上下晃動,彷佛一個人類般,向福雷·西恩做著示範。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揹我?”
福雷·西恩雙臂後張,做了個揹小孩子的動作。大狗魚眼神突然一亮,嗚嗚叫著,巨頭上下點選,尾巴和雙鰭搖得更歡。
原來如此,福雷·西恩做了個謝謝的手勢,也不管那狗魚是否能看懂,搖晃著前行幾步,伸腿跨上了狗魚的脊背。
那狗魚待福雷·西恩坐穩,輕輕晃晃尾巴,穩穩地向更深的河道中心遊去。
原來是個養熟了的坐騎,怪不得一遇到打不過的生物,就趴下搖尾乞憐。
福雷·西恩肚子裡暗自笑這頭魚實在很傻,自己那法袍,每次戰鬥只能抵擋一次二十一級以上的物理攻擊,只要這怪物照著第一次的情形再咬一回,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魚肚子裡的點心。
現在倒好,憑著三腳貓的功夫,騙了一個不需飼養的坐騎,這便宜可賺大了。
穿過一層水流,又是一層。那狗魚游泳速度逐漸加快,此時的水底,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生命,防護罩微弱的光芒下,水底幾點白斑斷斷續續從福雷·西恩眼前閃過,不知是岩石還是水藻。
越往深處游去,水溫越低,刺骨的寒意順著福雷·西恩的四肢,慢慢向體內的五臟六腑襲去。
受體外寒冷一激,騙子老師無意間傳授給他的那股神秘力量又開始甦醒,沿著小腹蔓延向全身,護住內臟與血脈。
“友善”的狗魚回頭看了看福雷·西恩,狡猾地眨了眨眼,雙鰭猛然加速,整個身體如弩炮般向更深的河水衝去。
周圍的水溫,已經不足維持人類的生存需要,福雷·西恩調整體內血液執行方向,魔族的頂級心法,安德烈魔帥的黑暗本源在他體內流轉。身體溫度隨著魔法執行開始降低,慢慢降低到與周圍水溫相同的地步。
這頭狗魚難道不怕冷?為什麼此地沒有其它魚類,它卻能暢行無阻?
福雷·西恩心頭慢慢湧起一團疑問。試探著抬了抬腳,雙腿彷佛被捆住了般,牢牢地貼在狗魚背上。
就在他得意洋洋,以為白撿了坐騎的時候,狗魚身體上分泌出的黏液,不知不覺間牢牢地將一人一魚黏在一起。
“好畜生,原來是想凍死你的主人!”福雷·西恩心中暗罵,知道不小心上了這頭蠢魚的惡當。
一直笑這頭狗魚蠢,原來自己比魚還蠢,從踏上魚背那一瞬間,就已經落入了人家的陷阱。
定睛細看,福雷·西恩在狗魚頭上,發現了一束綠中帶紅的水藻,怪不得此魚居然長全了上下眼皮,紅眼、藍芽、白身,頭上有條水藻,這哪裡是什麼狗魚,分明是傳說中,河中怨氣化成的水鬼。
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聽騙子老師說起過,在荒涼的大河邊,經常會出現白色駿馬,吸引疲憊的人騎到它背上,只要一騎上去,駿馬立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