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淺啊……”張飛聽到這裡,感覺有辱田潤。便喝道:“胡說,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田潤止住了張飛,道:“算了。”轉頭對夥計說,“給我們弄點飯菜。我們也不點菜了。你自己喜歡吃什麼,就給我們上什麼。”夥計忙道:“好哩!二位請這邊坐。”
二人坐下之後,田潤問道:“說起來,三弟也老大不小的了,早就該說門親事了。三弟可有中意的姑娘?”張飛道:“嘿,大丈夫事業未成,何以家為。”田潤道:“話是這麼說,事兒可不能這麼辦。倘若事業很大,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功,自第一代就不成家,後面就沒人了。”這時,夥計端了幾盤小菜過來。問張飛要不要酒。張飛說不要。田潤想讓張飛喝點,一張口,便又改變了主意。
待夥計走後,田潤道:“都說三弟好酒。其實這世間的酒,皆寡淡無味,不喝也罷。我有仙方,能造仙釀。可惜一直沒騰出空來。改天,我一定趕在三弟成親之前把仙釀做出來。”張飛一聽,忙道:“姐把仙方說出來,讓我去做吧。”田潤道:“不是我不想說,真是說不清楚。”店夥計又端了菜過來。
田潤道:“其實這世間三百六十行,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吃好、喝好、過上好日子。三弟好酒,就是這樣。然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三弟也不要再說什麼‘何以家為’了。”張飛道:“那是、那是。有時候酒喝足了。俺也想過那啥來著。”
田潤道:“這就對了嘛。正常的,就是正確的。而且這事,對於你們男人來說,相當容易。娶妻乃大事,須當鄭重。但可以先納妾呀。又或者,養個婢女先應應急。”張飛道:“不能再往下說了。你這什麼姐啊?專教兄弟學壞。”
店夥計端了菜過來,這次飯也端上來了。店夥計道:“飯菜都齊了。不知二位客官是否要新增點什麼?”田潤道:“飯菜就這樣了。你坐下,我給你說幾句話。”店夥計依言坐下:“客官您說。”
田潤道:“看得出,你是個好學之人。但是,有些話,要學懂之後才能說。‘張將軍駕臨,簡直到處都是灰’,你這兒是飯館,到處都是灰還乾淨麼?應該說蓬蓽生輝。這個‘輝’是‘光輝’的‘輝’,不是‘灰塵’的‘灰’。還有,你說我‘比燕子和魚都長得漂亮’,也是不對的。應該是‘沉魚落雁’。說的是因為女子極其美麗,魚見之沉入水底,雁見之降落沙洲。動物們都羞愧了。這下你懂了麼?”
“懂了、懂了,”店夥計高興地說,“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田潤道:“嗯,這次說得不錯。你去吧。”
店夥計走後。張飛道:“姐,你可真有耐性。對一個夥計都要慢慢教,咋不多教我點?”田潤道:“我不是正在教你嘛。不過,眼下我們得先吃飯。接下來的話,我只能在路在跟你說。”
……
幾下吃完飯,結了賬,出店門。田潤沒往縣衙方向走,張飛也沒問,就這樣跟著。走過幾條街,慢慢地街上行人少了。田潤才說:“剛才在飯館裡,我說。對於男人來說,可以娶妻,可以納妾,還可以養婢女。三弟你說,對於女人呢,女人可以納妾養婢男麼?”
“啊?”張飛大吃一驚,“姐,你該不會……”
田潤道:“我不會。我有王越呢。只要他不負我,我就不負他。我說的這事兒,是因為顧嫂。顧嫂一干人,八十多名身強體健的婦女聚在一塊,時間長了,沒有男人還真不行。能夠正正經經地出嫁,當然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在這亂世之中,嫁個普通人,做個普通百姓,人身安全將得不到保障。於是,有些婦女就不想嫁人了。不想嫁人,又要與男人歡好,他們會怎麼做呢?”
張飛道:“姐是說,那些安插的官吏……其實就是她們的男人?”田潤點頭道:“一定是。都怪我沒有交待清楚。我原來想,為了淨化風氣,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