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醒來,懷中竟然摟著一個人……”說到這裡,郭嘉停下了。田潤就追問了一句:“是田蘭吧?”
郭嘉回答:“是。屬下估計,田蘭也是來飲酒的,同樣喝多了,便做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田潤又問:“到底是做了還是沒做,你難道不能確定?”
郭嘉道:“應該是做了。因為我二人都光著腚。”郭嘉這樣的回答,讓田潤為之氣閉。光腚就算做了?哪有那事兒!田潤記得郭嘉的壽命是不長的。壽命不長,就是因為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這酒,已經有了。但這色,郭嘉似乎還是個雛啊。
沉默了一下,郭嘉接著說道:“當日田蘭穿好衣服匆匆離去。打那以後。田蘭便愧見文遠。東征軍南下,田蘭便留守信陽,招募訓練新兵。”
“哦,”田潤道,“我聽出來了。不僅田蘭心裡有鬼,而且你的心裡也有鬼。田蘭留守信陽,就算不是你的主意,你也是盡力促成了的,是不是?”
郭嘉道:“是。屬下慚愧。不僅這次,其後,屬下亦多次促成田蘭與文遠的分離。”
田潤想了想,這算什麼事兒呢?看樣子郭嘉與田蘭根本就沒做。而且就算是做了,又有什麼呢?於是田潤問道:“此事除了你跟田蘭,更有何人得知?”郭嘉道:“天知、地知。”田潤一聽,那就是沒人知道了。於是再問:“那以後,你跟田蘭還做過沒有呢?”郭嘉道:“屬下無心之失,便使田蘭整日憂心忡忡。屬下焉敢造次。”
“這不是什麼大事嘛,”田潤微笑道,“就相當於老天跟你和田蘭開了個玩笑。你們倆就把這件事當作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不就得了?”
……
郭嘉道:“事情已然發生,豈能‘當做’沒有發生。此事瞞得了別人,但瞞不過天,瞞不過地,瞞不過自己的心。而且對於田蘭來說,她還認為,瞞不過總督您。”
田潤道:“果然沒有瞞過我。這不,我現在就知道了。”
“總督會因為此事而殺了田蘭嗎?”郭嘉突然問道。田潤道:“因為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顧嫂那邊養面首,我都沒說什麼。更何況你們這種無心之失。”
“可是田蘭卻不這麼想,田蘭認為總督您一定會殺了他。”郭嘉道,“田蘭跟著總督,時間雖長,卻只是因為與文遠成親,這才成為總督的妹妹。因此田蘭認為,文遠在總督的心裡,必重於她;她認為總督您一定會因為文遠而殺了她。屬下猜想,田蘭一定就此事旁敲側擊過總督。”
郭嘉這麼一提,田潤想起來了。田蘭確實旁敲側擊過自己。當時田蘭問:“那萬一我哪天真的不守婦道,姐不會殺我吧?”田潤當時則答:“你可別挖好陷阱讓我往裡跳。萬一,等萬一發生了再說吧。不過,我猜,文遠一定不會負你的。常言說得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千萬要把持住啊。若文遠在外尋花問柳,你再萬一吧。”
於是,田潤問道:“奉孝的意思是說,田蘭的離去,並不是因為關羽,而是因為這事兒?”
“是的,”郭嘉道,“屬下認為,田蘭早有此心。雲長之事,相當於抱薪救火,讓火勢更旺了而已。”
田潤道:“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我不怪你,也不怪田蘭。如果沒別的事情,你可以下去了。我這一懷孕,精神頭就不是特好。”
“屬下沒有說完,”郭嘉道,“屬下想請總督賜屬下一死。”田潤道:“都說了不怪你了,別死啊死的。”
郭嘉道:“屬下做下此事,雖然外人不知,然天知、地知,此取死之一也。屬下更因為此事,讓田蘭誤以為總督要殺她,從而背離了總督;此取死之二也。田蘭看似愚笨,實乃天賦英才。旬月之間,就取了青、兗兩州。在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