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嵌入‘靜棲觀’三字,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名的。”
雷招弟道:“不過,按照天心大叔的說法,似乎也有些道理呀。”
無玫道:“是,這點我承認。當時我為了省錢,請的只是個落弟的秀才。這對聯的水平就不可能高了。你們看,上聯‘蔥翠’乃是兩種綠色,而下聯的‘湛’,只具有‘深’、‘清澈’的含義,不是顏色,根本就沒有對上。還有,‘撥開日月’四字不知是白天還是晚上,日月居然一塊上了。那人說自己叫‘天心’,是想用這幅對聯給自己編造一種來歷。人各有志。我們不用理他。”
雷再招誇張地驚道:“天啊,師父的學問這麼高,怎麼不自己作幅對聯呢?”
“我有什麼學問,死丫頭。評說別人跟自己新創的難度是不一樣的。再說,我也懶得費那樣的功夫。”無玫道。
雷招弟忽然問道:“哎,師父,皇帝住在哪兒?”
“怎麼,你們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嗎,怎麼還要見那個昏君?”無玫取笑道:“是不是想做貴妃?”
“我才不想呢!”雷招弟跺了跺腳。幾人說笑著往村裡走去。
一見面,溫玉華就叫皇帝動身。皇帝自幼無權,上青城山之後更是說什麼都不能做數,過慣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日子,因此也沒多說,收拾收拾,就起駕了。
再次出來,經過村口,見到四五十名東倒西歪尚未恢復體力的啄木鳥。離眾人稍遠,是焦任慘不忍睹的碎屍。皇帝、隨行官員及大內侍衛們見了,無不驚心。
大內侍衛統領王宗浩雖然與尊重義結金蘭,與溫玉華畢竟不熟,故而也不敢出一口大氣。
溫玉華不知道雷招弟、雷再招對於雷又招、雷絕招的被禁是真的不急還是假的不急,總之覺得不能讓她們與皇帝及隨行的官員們說笑。因此,事先叫過二人,囑咐道:“對於二位軍師之事,張永雖說峨嵋派的渡元有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遠水不救近渴,我們還得自己想辦法。現在皇上一行就是我們的籌碼。閉合堂手裡有軍師,我們手裡有皇上。我們還消滅了啄木鳥。拆毀了杜鵑城,到時候再揚言毀滅成都,大概能夠迫使他們釋放軍師了。由於我們有可能對皇上翻臉,你二人切不可與皇上一行人說笑。最好,連話都不要跟他們說。”
於是,溫玉華帶著雷招弟、雷再招與眾人隔開一截距離,走在前面。
山路崎嶇,難進難出。水回曲折,流去流來。下山雖然不費什麼力氣,但考慮到皇帝及眾臣的體力,溫玉華也只能慢行。
當晚,回到“又一村”住下。
次日,雖然騎有馬匹,但眾人皆束馬慢行,一日功夫,只走到前山。
第三日,溫玉華沒有走通往杜鵑城的小路,而是選擇了前往灌縣的大道。由於大道平坦,行進較快,是日夜宿灌縣。
灌縣曾經全城疏散。戰爭過後,百姓陸續返回,但人口卻少了四成。此時,軍隊後軍的監軍年西津便在城中。但由於城中空閒的房間也不是很多。仍有部分後軍士兵在南北郊外扎帳宿營。
兵部侍郎武潛陽見到城內駐有軍隊,擔心皇帝安危,找到侍衛統領王宗浩商量。入夜,王宗浩即派遣丁見良、鄧遊功、鄒傳富三名高手在城內和城牆上巡視了一番。回去後報告說不僅城內有兵,城外南郊北郊都有。武潛陽想,如果有變,當往東逃。一轉念,焉知東面有沒有埋伏。看來,必須在白天才能觀察出準確的情況。
然而,次日天不亮武潛陽就被喊了起來。洗漱、吃飯之後,隨即上路。溫玉華居然還準備了黃羅傘和一些簡單的行頭。想必她早就下了命令。預先就備下的。
由於連日來灌縣都有軍隊,不用鳴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