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很快便創了新的功夫,又傳給溫玉華。
據說溫玉華十六歲便出道江湖,前一年時光裡尚不失俠義本色。次年,四川換上張永作知州之後,無玫道姑不知何故,竟使溫玉華投靠張永,充當了官府的鷹犬。
眼前這個尊重也是四川官府的鷹犬。傳言他習武較晚,張永剛作四川知州時他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差役。其後便屢獲奇遇,先後習得“少林十三抓”、“華嚴孤雲劍”、“熊氏易筋經”、“先天正氣功”等久已失傳的拳經劍譜和內功,武功足以與一般江湖門派中的掌門之類的人物相當,造詣非同小可。
萬臨山聞聽對方便是聞名已久的尊重,不禁細細打量了一番。見其身材偉岸,衣著樸素,鼻直口方,略顯蒼白。雖明知其為官府中人,仍難免心中惺惺相惜之意。當下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道:“原來兄臺便是尊少俠。在下時常聽聞,尊少俠乃我輩兩大高手之一,心中極為仰慕。今日相會,真三生有幸!”
尊重也抱拳還禮,道:“慚愧,慚愧。江湖中傳言豈能盡信?溫姑娘武功高強,的確不假,我也曾多次蒙她救命之恩。至於我的功夫,簡直是‘濫竽充數’爾,實不足與她相提並論。”
萬臨山剛才親見尊重內功,實是非同小可,就冰原派中老一輩人物裡,也只寥寥可數之三二人能達此境界。當下言道:“尊少俠太謙虛了!”
尊重道:“剛才我們一陣奔跑,在輕功上我便不如你。”
萬臨山道:“敝派輕功也只是起步較快,五里之內君不如我,十里之外便我不如君了。”
尊重道:“為何剛才十數里之後。我反而被你超前?”
萬臨山道:“那只是因我們冰原派常習冰雪滑行之術,能將前行之勢轉為滑壁直上而已。非是我輕功上勝過了尊兄。剛才的較量,最多隻能算作平手。”
尊重說來說去,似乎等的就是萬臨山這句話。當即沉下臉來,緩緩地道:“輕功上我們平手也罷,有輸贏也罷,不知真正動起手來,萬兄可有勝算?”
此言一出,便將剛才微微拉近的兩人又隔開了去。萬臨山雖心中不悅,但還是實話實說:“在下沒有。”
尊重道:“好!既然如此,萬兄就難以憑武功阻止我向那‘同德藥房’的張老闆復仇。就算阻止得了一時,也阻止不了一世。而萬兄所言的‘武林中人不得對不會武功之人下手’的江湖慣例,對我官府中人來講,是不存在的。”
萬臨山心知事實確如尊重所言,自己已然管不了此事。而且就事論事,道理也屈在張老闆一方。只是自從下山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展示身手,首次逮著個機會,卻又如此為難。要說對尊重以命相搏,一來為此事犯不著;二來極有可能搏不過。若就此罷手,似乎又心有不甘。
尊重似是看穿了萬臨山心中的想法,停了一會,又道:“萬兄可能感到此事有些為難。我倒有個辦法,說出來供萬兄參祥。”到此住口,含有“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意思,又含有賣關子的味道。
萬臨山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淡淡應道:“請說。”
尊重這才微微一笑,道:“萬兄若願與我結拜為兄弟,或者願意與我同赴四川,效力於張永大人,我便可以看在兄弟或同僚的份上,放過張老闆。”
萬臨山心知官府中人輕易得罪不得,便略想措辭,道:“在下對尊少俠,本來極為仰慕,但因尊少俠是官府中人,而在下向不願與官府扯上關係,免得被江湖朋友笑我倚附權勢,故此恕難從命。待尊少俠將來辭官為民之時,在下定專程尋少俠結拜。”效力於張永與結拜為兄弟乃一而二,二而一的問題,就沒有提及。
尊重聞言不慌不忙地道:“我也知張老闆品行惡劣,放過他還不足以成為使萬兄加盟的籌碼,但一時卻無他法可想。只好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