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師下達的是什麼樣的命令,我權衡之後或許可以替你代辦;如果你不告訴我軍師的命令,那麼因此而延誤戰機之責,就在於你了。”
“軍師下達的命令,就是讓我們原路返回。”譚新竹道:“其實這個命令卑職也不太懂的。昨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兒附近宿營。現在營帳已經被兄弟部隊收走了。怪只怪卑職當時少了一問,是要我們返回到這裡,還是一直返回到灌縣的中軍。”
“哦?”敖聞喜因為思考,抬頭望天。身子扭動,跨下戰馬以為催其起步,便往旁邊走出幾步。敖聞喜警覺之後,右腳一敲馬鐙,又轉了回來。敖聞喜問道:“兩位軍師現在何處?”
“在成都。今日街上發生了一點事情,有一個老頭要告兩位軍師,她們就只好在留在成都了。”譚新竹道。
“告軍師?”敖聞喜猛地轉過頭來,“什麼罪名?”
“說是什麼戰馬的屁股後面是光的……”緊接著,譚新竹將張晉明對馬後袋的解釋照搬了一番,最後說道:“本來應該是不知者不為罪的,但兩位軍師息事寧人,認打認罰,打罰隨意。那個老頭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打軍師?幸虧閉合堂的張大人派人把老頭拖走了,我們才不至於丟臉。張大人說了,一定能勸得那個老頭回心轉意,撤銷對兩位軍師的訴訟,心甘情願地向兩位軍師賠罪。”
譚新竹唾沫四濺地說完了。對於自己的表述,深感滿意,神情亦有些怡然。敖聞喜聽了卻震驚異常,整個人似乎呆了。隔了良久,才把旗牌官叫過來,命令道:“放雷鳴。中止一切行動。”
雷鳴,指的是一種特別響的鞭炮。軍中規定,在特別緊急的時候才能使用。聽到雷鳴,則停止一切行動,等待中軍進一步的指示。
敖聞喜道:“隊長,快將當時走在最前面的、最靠近兩位軍師的騎兵喚他四五個來。”
雷鳴炸響,附近的部隊聽到之後也跟著炸響雷鳴。就這樣一聲接一聲擴散開來。南至成都附近的桂溪、保和等地,北至灌縣以遠的白鹿頂一帶,很快傳遍了全軍。
因為雷又招、雷絕招二人遊馬成都,此時溫玉華坐陣中軍。聽到遠處雷鳴之聲,溫玉華吩咐親兵作好準備,等聽到近處雷鳴之聲後,依次序炸響雷鳴。然後,溫玉華走進雷招弟、雷再招的帳篷:“再招,別吃飯了。你的馬快,要辛苦一下,馬上去接你的兩個妹妹。”
“這麼急,發生了什麼事?”雷再招問道。
溫玉華道:“南面傳來雷鳴之聲,表示有最緊急的軍情。我想,可能是發現了大理軍隊在成都附近出沒的蹤跡。又招她們現在肯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雷再招頑皮地道:“不會是那個閉合堂常執會的張晉明在興風作浪了吧?”
雷招弟訓斥道:“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心思說笑?”
“好,好,我這就去。”雷再招立即放下飯碗,提了銅錘往外便走。還未走到馬房,便提前喝道:“人呢?趕快給我備馬!”幾個馬倌嚇了一跳,一看是雷再招,厲害的角色,便沒敢多言。不一會兒,馬備好了,一名馬倌把韁繩遞到雷再招手裡。雷再招正準備往馬鞍後面掛銅錘,溫玉華趕來止住,道:“又不是打仗,把錘留下,馬輕一些。回來的時候可是三個人同騎一匹馬。”
“嘿,我怎麼沒想到呢?”雷再招扳鞍認鐙上了閃電追風駒,“我可走了?”
溫玉華輕輕拍了一下馬臀:“快去快回。”
雷鳴最先在蘇坡炸響,自蘇坡至中軍的道路就必須暢通。正在沿線官道之上遷移的軍隊也因此讓在一旁,騰出兩丈左右的寬道。
不僅如此,沿線軍營都要提前準備十匹馬,以備前往中軍之人換騎。在前往中軍之人換馬離開之後,還要再次炸響雷鳴。
雷再招自然不用換馬,閃電追風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