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怎麼不認識了。”杜聞秀拱了拱手,道:“失敬。那日亂軍之中忽忽一睥,又相距遙遠,請恕在下眼拙。還望姑娘引見另一位軍師。”雷招弟道:“我是大姐。我又沒說我是軍師。”雷再招插言道:“別逗他了。我是二姐,也不是軍師。”雷又招道:“我是三姐,又軍師。”雷絕招道:“我是四姐。是你家絕軍師。”
杜聞秀被四人說得有些頭暈,但迫於形勢,只能隱忍。當下只團團拱手,道:“杜聞秀這廂有禮。”
雷又招道:“川軍中溫姑娘官位最高,我又軍師權位最重。但此次南下,我們都不作主。調兵遺將乃是萬臨山,你的老熟人。故此我只有閒話,沒有真章。”
杜聞秀道:“難怪此次川軍南下破綻百出,原來調兵的乃是新人。”
雷又招道:“只要你軍不敢進攻,我軍的破綻就算再多一倍又有何妨?”
“領教了。”杜聞秀道:“不過,關於接收我軍之大事也要與萬臨山說嗎?”
雷又招道:“這是自然。杜兄在順表中寫道:需我和四妹親自接收。現在我們已經來了,你就應該無條件馬上交出軍隊。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談的,要談你只能找萬臨山去談。”
杜聞秀道:“請問絕軍師也是同樣的意思嗎?”
“嗯,”雷絕招點頭道:“你很英俊,不愧為美男子。”說完打馬離去。三位姐姐也隨後退下。
“萬臨山,該你上了。”相距尚遠,雷再招就喊了起來:“我們什麼也沒跟他說。”
四騎跑攏之後,雷又招道:“萬兄去吧。無論你答應他什麼,我都認可。”
萬臨山向雷又招抱了抱拳,一聲謝謝梗在喉嚨未能出口。當下****一夾,驅馬馳向陣中。
杜聞秀遠遠地朗聲問候道:“萬兄別來無恙乎?”
“託福。”萬臨山加了一句道:“杜兄風采依然啊。”
“萬兄今日手握百萬大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哪。”杜聞秀也回贈幾句。
戰馬馳近,萬臨山拉住韁繩,住了馬匹。道:“杜兄取笑了。在下趕鴨上架,奉命而行,正感不堪重負。”
杜聞秀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卻不知萬兄為何率兵南下,攻我大理?”
“這個,”如此氣氛之中,萬臨山不料杜聞秀突然有此一問,略為一頓,才答道:“因為大理百姓疾苦。民生低下。為了讓大理的民眾能夠過上與我們四川百姓一樣的好日子,故此率兵南下,弔民伐罪。”
“萬兄此言,乃對侵略行徑的託辭而已。”杜聞秀笑道:“我大理雖然相對民生較差,但最近幾年,還算太平。大理皇室縱然不濟,卻也一心為民。不願勞動他國費心。”
“杜兄此言差矣。”萬臨山字正腔圓地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理、天朝,不過是列強分裂土地的結果,不過是列強加在百姓頭上的鎖鏈。其實天下百姓本是一家,你之百姓便是我之百姓。而今,眼見你之百姓受苦,我四川將士又豈能坐視不管?”
“不錯,萬兄所言不錯。”不知為何,杜聞秀忽然順著萬臨山的話語,說道:“眼見我國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萬兄義憤填膺,揮師南下,勢要推翻大理皇室,讓張永的新政恩澤大理,讓大理的百姓過上與四川百姓一樣的日子。萬兄此舉,必定流芳百世。”
“杜兄既然明白,就好辦了。”
杜聞秀道:“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尚要請教。”
“杜兄請講。”萬臨山道。
“萬兄口口聲聲說大理百姓受苦,四川百姓過的是好日子。卻不知究竟是否屬實?”
“這個當然。”萬臨山理直氣壯地說道:“吃的食、穿的衣、住的房,各個方面四川都遠勝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