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雷又招道:“粟監軍,拿文房四寶。”
粟世雄領命而去,一會兒,拿來了紙筆墨硯,並立即開始磨墨。磨好了之後,雷又招左手將紙展開,右手在墨盤裡拂了幾下,“啪”的一個手印,蓋在了紙上:“打盆水來,我要洗手。”粟世雄再次跑了出去。
雷絕招過來,提筆先在雷又招手印之上寫了個“請”字,在後面遠處寫下“出兵”二字,然後再印上自己的手印。完整地看,就成了“請‘雷又招’、‘雷絕招’出兵……”
雷又招洗完手,走了過來,道:“皇上需要之時,可遣武侍郎將此手印送至泰山。就這樣吧。我們到帳外去。粟監軍,你留下,等皇上脫了龍袍,你拿出來給我。”
臘月十五日,皇帝離開軍營,進入成都。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們認為有必要培養一名全軍的參謀。今後我們再有什麼不測,就能應付了。”雷又招道。
溫玉華道:“兩位該不會是萌生退意了吧?”
“沒有啊。溫姑娘素有退隱之意,這我們知道。我們現在還沒有。”雷又招轉念又道:“哦,你是指讓皇上選秭歸美女當皇后的事吧。那只是隨便說說,絕不是我們的志向。我們只是為了送他兵符,打了個幌子。”
“就是蓋有手印的那張紙吧。那是什麼意思?”
雷又招道:“數月之後中原必燃戰火。因為我軍勢大,初期朝庭必不會調動我軍。到後來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病急亂投病,才有可能想到我軍。送他一張兵符,是給他提個醒。是否進兵,還得看那時候的情況。如果需要進兵,我軍就成了奉旨東征,師出有名了。”
雷絕招突然插言道:“不過,在我看來,因為我軍的擴張,四川的強盛,太后必定不會讓秭歸美人當皇后的。而我們既已明確提出,太后也不能置之不理,最後只能是隨便封個名號,然後就身居冷宮。”
溫玉華問道:“這是在說誰呀?”
雷又招道:“沒有誰的,她只是瞎說。還是談談統帥的事吧。溫姑娘認為誰比較合適?”
溫玉華想了想,道:“似乎敖聞喜、萬臨山二人稍可。”
“那就定萬臨山吧。假女婿一事,我們欠了他。”雷又招道:“定他還有個好處:全軍將士誤以為我們姐妹之一有可能要嫁給他,會想當然地把他與我們等同起來,從而遵從他的號令。”
溫玉華問道:“怎麼,你們肯定都不會嫁給他嗎?”
雷又招道:“啊,不,不肯定。說不定四妹要嫁給他。”
“呸,你才要嫁呢”雷絕招道。
一名士兵走了進來,行禮道:“啟稟二位軍師,啟稟溫姑娘,外面有一位名叫天心的人求見。”
“帶他進來。”溫玉華吩咐完士兵,又解釋道:“他現在只是草民,我可不能去迎接。”隨即,將張永對峨嵋派掌門渡元的評語對雷又招、雷絕招二人擇要說了。
天心進到帥帳,與溫玉華見禮。一轉頭,道:“二位雷姑娘本來就年輕,今日相見,怎麼好似又年輕了幾歲?”
雷又招道:“大叔前番所見,是我們的姐姐。”
“如果說來,二位便是軍師”天心立即大禮參拜。雷又招、雷絕招二人端坐案後,各自“嗯”了一聲,表示還禮。
天心向溫玉華道:“前日青城山上,老夫曾說要找溫姑娘商量要事。今日老夫至此,便為此事。”
溫玉華喚士兵為天心設下座位,然後問道:“我師父答應做天師道的副教主了?”
“不敢謊言,確實答應了。”
溫玉華道:“那不就行了。為何還要找我?”
“仙師張道凌說,必須先讓溫姑娘答應出任天師道的總護法,然後才能與老夫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