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政委,大著嗓門吼道:“政委,你腦子被驢踢了?”
金政委始料未及,眼睛瞪的就跟銅鈴似的,吼的更是天崩地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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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雄之前答應張軍去他家吃飯,壓根就忘了陶秀還在他家這茬,後來聽了金政委那麼一說才恍然想起,可眼看著也到了家屬大院,張軍媳婦在二樓都看到他了,蔡國雄再想走就有些不大合適了。
張軍家裡,陶秀忙的熱火朝天,飯菜上桌後,蔡國雄等人都圍著桌子坐下了,陶秀仍舊廚房客廳裡裡外外的跑,王芳有意無意的衝著蔡國雄直誇陶秀的好。蔡國雄尷尬的應著,也沒有多餘的話,好容易四人都落了座,陶秀含羞帶怯的看了蔡國雄幾眼,張軍與王芳夫妻二人會心一笑,蔡國雄本就是粗獷的男人,被這麼一整,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好好的一頓飯,氣氛弄得頗為微妙,蔡國雄心中懊惱,暗怨自己不該答應張軍來他家吃飯。
“唉,想想我們陶秀,多好的一個人,以前讀書的時候,追她的人都有一個加強排了,後來實習工作後更不得了,只要是被她扎過針的單身小夥就沒有不對她有印象的。我們那一屆的護士都說陶秀這麼優秀的人往後一定能嫁個愛她的男人,過的好,可沒想到卻被吳清源那混蛋給害了,吳清源當時說的多動聽啊,腿腳多勤快啊。當時那勁頭,只要是個姑娘都會被他拿下啊,也虧得是陶秀了,還拒絕了他很多次,說考慮考慮,可小姑娘畢竟沒經驗啊。陶秀到了他們吳家真是本本分分,孝敬公婆,又給他生了兒子,但姓吳的太沒良心了,竟然揹著陶秀在外面搞小三,唉,這男人太不是東西,女人為他吃苦受累,都快成黃臉婆了,他卻在外面風花雪月,你們說,陶秀怎麼命這麼苦,竟嫁了這樣的男人……”
王芳抑揚頓挫,一番話說完,見蔡國雄沒說話,只是鎖著眉頭似乎在想心事,心底暗道蔡國雄一定是聽了陶秀的事,心生同情,遂加把勁道:“蔡隊長,聽說您以前和我們陶秀是老相識?”
“啊?”蔡國雄恍然回神。
王芳卻是自作聰明的會心一笑,衝著陶秀擠了擠眼,“蔡隊長,我們陶秀這手藝不錯吧?”
陶秀與此同時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到了蔡國雄的碗裡,蔡國雄反應過大,筷子擋了擋,好好的一塊糖醋排骨就從桌子上滾到了蔡國雄的腿上,再掉到了地上。
蔡國雄本能的站起身,陶秀也有些尷尬的站起了身,“對不起啊,對不起,待會你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
因為是褲子,陶秀這麼說,蔡國雄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用餐巾紙擦了擦,說了聲沒事。
張軍打趣了聲,便又張羅大家繼續吃飯。
總之一頓飯吃的蔡國雄食難下嚥,王芳撮合的態度非常明顯,雖然蔡國雄曾經對陶秀有過好感,但時過境遷,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他現在對陶秀是壓根一點想法都沒有,這就是一種感覺,與女人曾經的過往無關。因為從蔡國雄自身來講,他一直頗為妄自菲薄,並不認為自己的條件有得挑。
幾人吃完晚飯後,蔡國雄藉口還有工作便離開了張軍家,王芳將陶秀往蔡國雄跟前推了推,說道:“我還要收拾碗筷,就讓陶秀代表我們送送蔡隊長吧。”
蔡國雄連忙拒絕,“眼看著天就黑了,我一個男同志哪用得著女同志送的道理。”
蔡國雄說著話,幾步跑下了樓梯,再一個轉彎,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六七月份的天,旁晚過後,涼風習習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或許是酒勁的緣故,蔡國雄竟依稀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