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他對著全世界表白,此生視她如生命,可此時夏可人變成了什麼模樣?
盛珩痛心的垂下眼瞼,“是災難。”
“災難!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你想要給她的嗎?盛珩,這個女人承受不了你那些複雜的事情。”
宮希炎也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是為了替夏可人討個公道,還是什麼?可是看到比他還痛苦的盛珩,他似乎沒有了勇氣再繼續說下去。
盛珩慢慢地轉身,站在落地大窗前,雙目悲傷的睨著這個城市,手裡的煙一點點的燃盡,幾乎要燒到他的手指他都沒有察覺。
“發生什麼事?你有查清嗎?”
在良久的僵持之下,宮希炎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他不再質問,而是關切的問候事情的原由。
“醫生說可能因為車禍,還有無形的恐懼與壓力,所以造成了她間歇性的精神問題。”盛珩說的每一個字,沉得像無法負荷。
“恐懼和壓力?”
“嗯。”
“盛家給的?你已經斷絕了關係,他們還做了什麼?”宮希炎不理解的看著盛珩頹廢的背影,感覺到他痛不欲生。
宮希炎慢慢地走至他的跟前,猛地一拳賞過去,“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是打算放棄夏可人?還是決定這樣頹廢下去?”
以往,任何人都不可能摸到他的臉頰一分,今天宮希炎的拳頭居然準確無誤的砸在他的臉頰上。
他都有些意外,居然躲都不願意躲一下,慢慢地放下拳頭,“和夏可人好好的溝通,看看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嗯。”
宮希炎本來怒氣衝衝的來,想要問個究竟,一看盛珩那般的模樣,最後也不再忍心,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低沉的聲音倏爾響起,“三天後,去北臨看雪,一起去吧。”
“你們都會去?”
“嗯,還有白漾。”
“好。”
宮希炎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就徑直答應下來。或許出去散散心,一群朋友,對夏可人的病情有一定的好轉。
宮希炎離開之後,盛珩這才慢慢地轉身,將手裡的菸頭丟進菸灰缸裡,步履沉重,盡情複雜。
傍晚時分,冬日的陽光總會來得很晚很晚,幾乎到中午才出現,五點左右又以輝煌的姿態離開。
夏可人手裡握著溫熱的咖啡杯,看著夕陽落下,卻沒有看到她想要的身影。他往常都會準時回來……
從昨天開始,他都是在她入睡之後,他才悄然的躺在她的身邊,待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又沒有了人。
一日三餐幾乎不在家裡見到人。
盛小熠都忍不住小心的埋怨,“爸比是混蛋!媽媽的病剛好,他就忙成這樣,完全的不照顧媽媽。”
白漾立即清了清嗓子,“小熠,我你帶來的小白兔在花園裡,你不去看看。很白,很好看的喲。”
盛小熠想到小白兔轉眼就把其他的事情忘掉,“是嗎?白媽媽,我要去看看。”說著,一股溜兒的不見了人。
白漾看著夏可人,“在想什麼?”
“沒什麼。”
夏可人抬頭,生硬的扯開嘴角一笑。
白漾的眼神那麼犀利怎麼會看不懂她在想什麼,“這幾天盛珩的事情確實挺多的,我聽茵茵說了。”
“嗯。”
“別亂想……”
“沒有。”
“明天你們一起去北臨,我就不去了。”白漾害怕看到他們成雙成對,她卻形孤影隻。
夏可人這才顧及到白漾的情緒,“你現在肚子還不大,我們就一起出去玩玩,還有爸媽也會去。”
“可人……”
“不管什麼苦難,我們都一起熬過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