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熠傷情的點頭,眼神空洞。
他來做什麼?
等著她說一聲謝謝嗎?
連心底裡的疑惑都沒有勇氣去問,那是否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雖然以夢境的方式呈現,可他痛得分明。
不像是夢境。
如同真和她經歷了一場摒棄的遊戲。
特別是夢中,她對他絕望,又恨的眼神,他每每想起,都會感覺到刺痛,甚至頻頻從噩夢中驚醒。
休息室的氣氛一點點尷尬起來,許安然看著他似雕像般坐在那裡不言不語,慢慢地撐起身,“盛先生,自便,我先走了。”
盛子熠聽著,快一步的拽著她的手腕,“遲念……”
遲念嗯一聲,低下頭,將手抽了出來,“盛先生還有事嗎?”
“不問我為何如此的待許裳?”
遲念聽著,無力的勾起嘴角,“那是盛先生的家事。”
剛剛她問了,他不答。她又何必問第二次……
盛子熠的手垂落在身側,看著眼前的遲念,有一種靠不近的感覺,他更不敢抬手去觸及。
遲念眼簾慢慢地垂下來,隨即向前邁一步,卻不想夏可人突然闖進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念念……”
“媽。”
遲念叫得極小聲,不想外面的宮桀聽了去,多想。
畢竟她和盛子熠已經離婚,理應不再叫她媽。可是夏可人視了她為己出,像親生的孩子,她也改不了口。
夏可人輕輕地把門帶上,再看向盛子熠,“子熠,你不是有很多的話要對念念說嗎?趕緊說啊。難得宮先生給你這個機會。”
盛子熠看著遲唸的背影,緩緩地吐一口氣,“我只想問,那個夢……是不是真的發生過……我曾經對你棄如敝履,任了許裳,安莉欺負你。”
遲念聽著,心猛地一顫,震驚的瞪大雙眼看向他。
他是知道了什麼?
所以……
他才會對許裳下手。
把安莉作為餌,引了許裳入局,讓她們互相殘殺。
盛子熠從遲念震驚的表情裡看懂了什麼,箭步上前,按著她的肩,“那到底是我們的前世,還是真的發生過?為何在夢裡,媽媽會死掉?還有,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嗎?”
遲念眼裡全是慌亂,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孩子的死,母親的死……
他都知道。
“你……還知道什麼?”
是不是連她的死,他也知道?
“我還知道,是我把你送進了警局,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槍斃。遲念,那些好真切,好似真的發生過。我知道答案只有你知道,你告訴我……你在害怕的是不是也就是這個?”
盛子熠的情緒很是激動,按著遲唸的手,微微用力。
遲念看著他,輕輕地咬下唇,慢慢地掰開他的手,隨即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她不能透露太多,否則她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盛子熠深而沉的雙眼緊鎖在她的身上,似要看到什麼,可遲念還是一如既往的保護自己,不讓任何人看到分毫。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盛先生,你錯了。不是……我和你一樣,都是夢到那樣的場景,心想,或許你我就是孽緣……而且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我不愛你。那麼便不去耽擱了你。”
說罷,遲念木然轉身,生怕有一分的透露。
盛子熠的心重重地下沉,像是被擊碎。
大腦一片空白,眼睛脹得生生髮疼……
遲念知曉她不應該再久留下去,一段已經徹底斷去的緣分,她又何必再執著。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