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牧場的主子應該是個男的,至少就他聽來的小道訊息判斷,應該是男的嘛!哪知乍見之下,還真嚇了一跳!這姑娘家長得真是好看,不過又透著點古怪!也許是因為“她”眉間有著一股英氣,也許是因為“她”的眉毛過濃些,更也許是因為“她”的身高比其他女人來算是“鶴立雞群”了些。
“就一個女孩家而言,長很太高實在不是件好事。”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阿寶奇怪的看看四周熟悉的朋友。怎麼?他說錯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楊明問道。
“呂緯寶。”阿寶得意的說出自己的姓名。
“少爺———”雖是全身發顫,大勇工頭還是站出來替阿寶求情。沒辦法,誰叫阿寶歸他管,若是沒好好處理,只伯他這個工頭也要被一塊丟進塘江裡去了!
“少爺,阿寶他——他是新來的牧童,什麼事都不借,你大人大量,可別見怪。改明兒個我好好訓訓他,不然辭了他也行——”就是不要扯到自己身上就是。那個渾球就只會給他找麻煩!
楊明專注的瞧著阿寶,冷聲問:“你是牧童?”語氣裡盡是不信。
“有什麼不對嗎?”阿寶仰頭看他。“義父說凡事都要學。雖說我做牧童才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可我同阿牛它們相處很還算不錯;你可不能革了我的職,到時我沒事做,可就沒人煮飯給我吃了。”
聽他的口氣,似乎當自個兒是男兒身?若“他”真是男兒身,他楊明不必等旁人來敲他腦袋,乾脆自己先撞牆自殺算了!
呂緯寶分明是個女孩家!
設人看出來嗎?她女扮男裝到場家牧場是何用意?逃家?能吃得了苦嗎?做楊家牧童可不是輕鬆的事,光是晚上大夥兒一起那通鋪
“你其是牧童?”
阿寶拍拍胸脯,道:“貨真價實,不信,問大勇工頭就知道啦!”
“少爺——”
楊明冷眼一瞪,嚇得左大勇不敢再插嘴。
“你晚上睡哪兒?”瞄了一眼她的胸脯,的確是平坦得很,若不是他閱人無數,只伯這會兒還當真讓這阿寶結矇混過去。
“跟大勇工頭他們一塊睡嘛。”阿寶是老實人,有問必答。
“一塊睡?”語調不自覺地上揚。
一個姑娘家同一大群男人睡在一塊,豈不自毀名節?
懷疑的抬起阿寶的下巴,仔細瞧她眉清目秀的。是什麼原因讓她女扮男裝,不避嫌的躲在楊家牧場?怎麼沒人發覺?一個姑娘家再怎麼女扮男裝也是有破綻可尋,那脂粉味是怎麼也除不掉——等等!從頭到尾這姓呂的姑娘家的舉止似乎有些古怪,就像是個男人家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少爺?”馬總管不動聲色地叫喚;瞧楊明奇特的神色,好似——
“將她帶進書齋。”既然委身牧場多時,其中定有原因。當著大彩兒的面,她是不會吐實的。
這也好,暫時擺脫那些無聊的日子,為自己找點事情做。最好是有天大冤情——,思及此,楊明不覺唇邊揚笑意,這可叫眾人給看傻了!
瞧楊主子注視阿寶的眼神——
分明是以看姑娘家的眼神看阿寶。
偏偏阿寶又是個男的,難不成?——
眾人一體,總算知道楊明至今末娶的原因。
原來楊明他有——
斷袖之癖!
楊家書齋向來是眾人禁地,乎日除了打掃的丫環外,是無人敢進一步的。今兒個阿寶算是頭一次瞧見書房到底是個什麼玩彥兒!東張西望半天,下了個結論:這書房比起睡覺的通鋪來說是大得許多,瞧牆上還掛著一幅字畫,上頭題著的正是李白的詩,頭二句便是“我本楚旺人,狂歌笑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