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訴過司佲,要真算起來,是他欠你。”
畢竟她是完成粼江的任務過程中,被逮捕做了實驗體。
“有他罩著你,我總是放心點。”
沈滿知不甚在意,“我沒打算和他有過多羈絆。”
唐鐸聽著來氣,“你對誰都不想有羈絆。”
“師父,”沈滿知無奈一笑,“我一心想著您呢。”
唐鐸吹鬍子瞪眼,“又死不了。”
沈滿知慢慢收斂笑意。
她提前一天去沈家看了奶奶,送了壽禮,就是因為得知師父昨天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向來尊卑有別的師父,認為她應該把親人放在首位,加之她之前不告而別,這是回國後第一次來看他,僅僅是抄寫經書,都是最輕的責罰。
入了師門,恪守規矩永遠是第一步,她全盤接受。
沈滿知撇去心思,眼神微亮,“您一定得長命百歲。”
司佲再次找上她,是三更前。
沈滿知正繫著腰帶從浴室屏風後出來,長及腳踝的墨色半身裙隨步搖曳,襯得細腰彷彿能盈盈一握。
這是沈滿知的私居,連師父都不會踏足。
顯然此刻坐著客廳的司佲有些越界。
她繫著腰帶,長衫遮住腰身,語氣冷淡,“您有事找我,可以提前和我說。”
司佲絲毫沒有避諱之意,“你不是忙麼?”
沈滿知抿唇,她確實微信回覆了他沒空。
“明天……”
“你在迴避我。”
司佲看著她,一隻手搭在交疊的膝上輕釦,說出話卻不容置疑。
沈滿知提著水壺過去給他添了杯水,“您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麼?”
司佲抬眸看她,“邊書和你說的那些,你全信了?”
“信不信、信多少,那是我的事,至於你們之間,若是有了什麼間隙隔閡,別賴我頭上。”
司佲聞言勾了下唇,鼻息間有很淡的玫瑰花香。
“聽他說了,也得聽我說吧。”
沈滿知挑眉,放回水壺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轉身靠在視窗。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讓你進粼江,你不肯,我也不能強求,所以涉及一些機密的任務,我沒法把所有細節都告訴你。”
沈滿知隨意地點頭,“理解。”
“邊書是靠自己穩紮穩打在槐城立足的,我也不想讓他成為下一個玖爺。”
多的是組織覬覦粼江,邊書也算是核心人物,若是隱藏身份暴露,自然也不會放過內部人員。
沈滿知長睫微閃,“我本以為和他算得上是朋友,是,他是身不由己,一邊與我交好,一邊又毫不留情地背刺我。”
她偏眸看向司佲,“說到底,不也是您授意的嗎?”
“換位思考一下,你事事都順意,邊書又怎麼活下去?”
邊書既要給她提供一些資訊,又不能將自己暴露在一圈上層的人精前,哪能事事都圓滿。
沈滿知眸色愈發冷淡,“這些明明可以提前和我商量配合的事,是您不信任我。”
司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南梔啊,我哪一次沒有信任過你?”
沈滿知眉頭輕蹙。
司佲已經很久很久沒叫過她的代號名了。
他站起身朝她一步步走近,語氣平緩又清冷,“深山雪地那次,我曾把命交給過你,我也從來不求人加入粼江,你是唯一一個。”
沈滿知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腳跟落地,面色平靜,“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的選擇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從不相信別人。”
司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