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爬牆鉤,以護臂作支撐,不但可用手爬牆,更可以作為致命的兵刃。
三丈六尺高的圍牆對於身手超絕的入侵者來說,也許並不是什麼難以飛躍的障礙,但冒然飛躍圍牆的話,說不定就會招致警衛的注意和無情的攻擊,這可不是她們來的目的。
打頭的那個女人身材最為惹火,身手也是最為高超的,她側耳細聽片刻,然後朝其他三個女人打了一個手勢,度量著走到一處圍牆下面,開始緩慢地往上爬去。她的動作幅度十分小,在如此死寂的環境中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響動,端的是個翻牆的老手。
從雉堞外冒出一個頭,仔細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她選的位置真的是十分巧妙,剛好是兩處警哨的中間,如果不是接近到近距離的察看,那是根本無法發現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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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十分滿意的女人輕靈地升上了圍牆,隨後的三個女人也無聲無息地上到圍牆。四雙在黑夜中依然亮晶晶的眼睛相互看了一下,點點頭,依然是那個身材惹火的女人打頭,四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四個女人象老鼠一般在院落之間穿行,藉著燈火的暗影貼地而走,繞過黑沉沉連綿的房舍,她們不敢跳上屋頂掠走,因為那會驚動高高的塔樓上那些目光銳利的警衛,導致被天牢中眾多高手侍衛的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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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四壁的燈火一一滅去,只留下桌子上的兩枝昏黃的燈光,安德列三世就這樣坐在燈光的暗影之中,呆呆地望著手中那條項鍊,渾然如碧玉般的項鍊在燈光在照耀下閃爍著柔和又不失晶瑩的光芒。
多少年了?安德列三世的眼睛慢慢溼潤起來,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小心翼翼地揭開心中那道深垂的紗帳,把那裡面只屬於自己的記憶釋放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這段記憶好像是陳年的美酒,越發的醇厚,每當開啟的時候,都會讓人深深沉醉於它的獨特味道。
是傷心?是思念?還是悔恨?現在的他連其中的滋味也已經無法分辨清楚,也許這本來就是無法說清楚的。
不知不覺,安德列三世的眼角霧氣越發的濃厚,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項鍊,看著那下面的掛件在自己的眼前一閃一閃,就象那雙美麗的眼睛,那雙讓人無法忘記的眼睛。
“公主殿下,陛下正在休息!”門外跟隨自己多年的貼身太監高德安的聲音打斷了安德列三世的思緒。
“不,我知道父皇還沒有休息的,我要見他!”
安德列三世微微一笑,聽到這樣清脆而有活力的聲音,他就知道來的是誰。
“進來吧!”安德列三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面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他總是感到十分愉快的,她不象她的那些哥哥們,一心只想著如何擁有這個帝國的大權,只等著坐上自己現在的位子。
門開了,一陣香風撲鼻而來,飄進來的是一朵美麗的綠雲,翠綠的衣裙綠得生機勃勃,頓時一室內滿是少女特有的幽香。
“父皇啊,高德安真不像話,居然不讓我來見你呢!”人還沒有走到安德列三世的跟前,撒嬌的話語已經飄過來了。
“乖女兒,他不是已經讓你進來了嗎?”安德列三世含笑望著自己這個一向很有精神的女兒。
倩公主一個人看起來也是生機勃勃,她輕笑著,親暱無間地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安德列三世的手擠開,一手挽住他的肩背,另一隻纖纖玉手,已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項鍊。
“好漂亮的項鍊啊!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是誰的啊?”倩公主的話又快又急,但聽起來卻是十分悅耳。
“這可是父皇的寶貝!”安德列三世的手將項鍊緊緊握住,然後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倩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