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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此,暗門不是與宮堡的一個地下通道相接,就是位於一段石階的底部。

在東拱廊和土耳其浴室內部搜尋了一圈,證明那裡沒有臺階,也沒有可能通向臺階的門,於是我放棄後宮,開始調查宮堡建築群裡那些彎彎曲曲的階梯和狹窄昏暗的通道。

不久我便迷失了方向。每次遇到窗戶,我都要向外瞅々,想弄清自己的方位,但許多房間只有天窗或僅靠走廊上部的窄條窗取光;我來回轉悠了近兩個小時,始終注意保持著一種毫無用意和隨便亂逛的神態,結果連一個可能通向暗門的梯道和出口都未發現。我雖遇到過幾扇緊鎖的門和不少彎彎曲曲引向不同高度的帶階梯的路,但沒有一條可以說是通到下面一層或暗門的。

五點差一刻。我疲憊不堪地在一個深々凹入的窗臺上坐下。此行毫無收穫:只有讓查爾斯爬牆了。幸虧整々一個下午一個人也未遇到,天這麼熱,那些狗肯定也在睡覺。

從走廊盡頭傳來一聲開門聲。午休已過;宮堡又甦醒了。我邁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一陣踩踏石板的輕盈腳步聲,一道鮮紅sè綢衣反shè的亮光。哈莉德在一個門道里停下來,慢慢騰騰地把鍍金褲帶在腰上繫好。這次,她上穿紅,下穿綠,金黃的涼鞋,後有高跟,前有打彎的波斯式鞋尖。真是小雞換新羽,又是一番姿sè。

這是求偶的羽衣!我聽到屋內響起萊恩曼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走到門口。他穿著一件正面敞到腰間的阿拉伯長絲袍。那姑娘說了句什麼,咯々地笑起,他把她拉到懷裡,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回答了些什麼。

我正躡手躡腳地離開視窗,希望他倆纏綿難解,不會抬頭朝這邊看。但王子接見室的鐘聲忽又響起,我即刻僵在那裡,隨之而來的自然又是那些狗的喧嚷。

哈莉德和萊恩曼同時抬起頭,但仍在原地未動。哈莉德說出一串阿拉伯語,並以笑聲結尾。萊恩曼也樂起來,犬吠聲平靜下去。他把姑娘推開,做個手勢,顯然是說“你該走了”。姑娘繼續笑著,伸出一隻手將散落到他眉梢的亂髮向後捋々,吻他一下,不慌不忙地離開。

我緊盯著她的身影,頭一次對查爾斯提出的今夜潛入宮堡的怪點子衷心擁護起來。我真想把所見所聞馬上告訴他。

因為,在哈莉德抬手去整理萊恩曼頭髮的當兒,我在哈莉德的手指上看到了哈莉奧持姑nǎi々的那枚紅寶石鑽戒。我腦子裡驀地閃現出昨夜那間燈光昏暗的大房子裡的景象:老婦人依靠在床上;哈莉德流露著謹小慎微的目光;約翰?萊恩曼立在我的身後……

他走回房間,將門關住。我又呆了三分鐘,才悄悄走回後宮。

起初,我以為查爾斯的第二套鑽窗而入的計劃也要告吹。我抓緊天黑前的短暫時光仔細察看了北拱廊,表面裝出一副時外面的景sè十分欣賞的樣子,悠閒地從一個視窗走向另一個視窗,檢驗著格孔十幾平方厘米的由粗鐵棍紮成的格柵。確實能經常查到斷裂或鏽蝕的鐵棍;但出現的空擋最多也只能讓貓出入。

來到最後一個視窗,它沒有裝鐵棍,但有兩扇厚窗板擋著,窗板上又橫著一塊厚木板,木板四角各釘著一枚大釘。我焦急地打量著這扇窗和那四枚大釘。高興地發現它們不是圓釘,而是大頭的螺釘。我有可能設法卸掉它們。房子裡一定可以找到合用的工具。

我記起旁邊有一間屋甚像一爿被遺忘的舊貨店,佈滿尖埃的地板上撒著一堆無用的物什。我返回去,跨過門口的一架駝鞍和一部舊縫紉機,把腳插進去。在一個立櫃上發現一把帶有鑲嵌刀柄的鋼刃匕首,我拿上它又跑回視窗。

我試擰下面的第一顆螺釘,但它已生鏽,且入木極深。我不再管它,又去擰另一個。終於將它擰掉,上面的兩個較高,我不得不踮起腳尖對服,但仍然擰掉一個,擰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