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拉才會明白,”科達?戴德聳々肩說,“大概是他的一個家人對他重新恢復了對你的恩寵感到嫉妒,暗地裡造了你的謠,想搞垮你。王子的恩寵不但可以產生嫉妒,而且可以產生敵人;本來就有幾個傢伙十分討厭你。比如,人們稱作‘狴螭虎’的就是其—。”
“噢,是他。比朱?拉姆一向恨我;可我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我沒有傷害過他,從來不礙他的事。”
“是不是他我還不能完全肯定。”科達?戴德說。
艾什陷入沉思,科達?戴德冷々地說:“你想沒想過,他可能是嵐旎豢養的走狗?”
“比朱?不——不,那不可能。”艾什張嘴結舌,呆々地說,“他不可能……要不拉爾吉怎麼這樣器重他,還送給他厚禮,還……他不可能——”
“嗨!給他取‘狴螭虎’這個外號的不就是優婆羅闍本人嗎?——其中必有原因!告訴你,比朱?拉姆的血液就像他諢名指的動物一樣冰冷。還有,我們開伯爾山口以北的農村裡流傳著一句諺語,說:‘蛇和蠍子都是無法馴養的沒有心肝的東西。’(阿拉知道確實如此)。聽我說,孩子,我在城裡的幾個地方,在這裡——‘駭崴霾赫珥’,都聽到人們在悄々議論,這傢伙是嵐旎的人,嵐旎給了他許多錢讓他為自己做事。假若這是真的——我想不會有錯——那麼,能不能肯定,這一男一女勢必要恨你?”
正文 第五章 逃出王宮(5)
“是的,”這孩子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他發起抖來,覺得腳下的土地似乎就要塌陷下去。“可憐的拉爾吉呀……!”
“拉爾吉確實可憐。”科達?戴德冷靜地表示同意,“我不是對你說過多次嗎?對於身居高位的人來說,生話並非天々輕鬆。”
“是啊,但他最近的情緒好多了。變得又高興,又仁慈。不光對我,而是對每一個人。可現在,忽然間,我好像成了他唯一討厭的物件,而且總是無緣無故找我的事兒。這是不公正的,科達?戴德,這是不公正的。”
“算啦!盡說孩子話,”科達?戴德牢sāo滿腹地說,“人本來就是不公正的——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我的孩子,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希拉?萊爾怎麼說呢?”
可是希拉?萊爾只捋著耳墜說過一句話:“我有言在先,一定要出亂子。”除此評論,他再不願做進一步解釋,所以,從他那裡很難得到教益。
幾天之後,艾什被指控損壞了拉爾吉心愛的弓,那張弓在shè箭練習時實然折斷了。他辯解說他沒有動過那弓,但無人相信,遂遭一頓鞭笞;這以後,他提出了辭去優婆羅闍侍僕之職的請求,並盼望恩准他離開“駭崴霾赫珥”。他的請求遭到拒絕,相反,他接到通知說,他不僅要留在殿下身邊伺候殿下,而且從此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準離開城堡一步,也就是說,再不允許他陪同拉爾吉和羅闍到高原上或丘陵裡打獵、放鷹,也不允許他與科達?戴德或別人一道到城裡去。“駭崴霾赫珥”終於變成一座監獄——他頭一天進到這裡邊時就是這樣想象它的——獄門已在身後緊閉,他真是插翅難逃了。
隨著氣候轉冷,西塔受涼,染上一種輕微的乾咳病。這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她過去得過這種病。可是這一回看上去她很難擺脫,但她拒絕請哈吉姆給她治療,只讓艾什放心,這算不了什麼,等到冬天的清潔的風趕走雨季的餘熱和溼氣,病馬上就會過去的。確實的,暑熱已經從高原上消失,吹自高山的風裡已經帶來松籽和白雪的微弱而清涼的氣息。
在馬爾丹當兵的扎林捎來了信,可帶來的是壞訊息。先導隊與一個邊界部落發生戰鬥,交戰中他的哥々阿弗柴爾(科達?戴爾的二兒子)陣亡了。“這是阿拉的旨意,”科達?戴德說,“天命已定,不可抗違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