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沒有空為了見上他一面也得騰出空來啊,真難得呢,他怎麼樣啊?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我給他帶過去啊,怎麼說也是當學姐的,見面不能小氣了。」
「別花錢亂買東西了,買了他也不會要的……嗯,你準備過來下廚就好了,他一直不肯吃什麼東西,如果你能做點東西開他的胃口就最好不過。」
「喲,」江雁離拉長了聲音奚落地說,「看樣子監獄裡伙食不差啊,把他都慣成這樣了。」
「雁離!」雷天宇驚惶地捂住手機,「你可別亂說話!」
「行啦!我知道啦!就你的徐楓曉是寶貝心肝碰不得,我們都是路邊的青蛙隨便踩……好了不跟你說了,週末是吧?我兩點過去。」
「好,那個……你來了可千萬別……」雷天宇不放心地叮嚀著。
「煩不煩啊你,我知道啦!掛了。」
週末下午,吃過中飯之後,徐楓曉還是一臉懶洋洋地想睡覺,雷天宇千方百計把他扶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拿了今天的報紙給他看,兩點整的時候,門鈴響了。
「是雁離來了。」雷天宇欣喜地說,過去按了大門開關,開啟門等著,兩分鐘之後,江雁離容光煥發地出現在門口,把手裡的盒子遞給雷天宇:「這是哈根達思的總彙喔,先冰起來吧,徐楓曉呢?」
她一邊脫著米色羊絨大衣和手套圍巾一邊往裡走,笑著說:「徐楓曉!好大的架子,學姐來看你還躲起來!快讓我看看,雷天宇有沒有把你養成小豬!」
走了幾步,她忽然呆在了原地,大衣只脫下了一個袖子,保持著這個姿勢呆呆地看著前方。
徐楓曉拄著柺杖吃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本來被日光曬得黧黑的臉這一個月沒有外出變得有些蠟黃,配上久病之後的蒼白,混合成一種憔悴病態的膚色,頭髮亂蓬蓬的,垂下來幾乎擋住了眼睛,寬大的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左腿上的石膏分外刺目!
「江小姐,你好。」相對於江雁離的愕然,他很平靜地打著招呼。
江雁離要愣了一下才能反應過來,結巴著說:「好-好,快坐下吧,別站了……跟我你還客氣什麼……快坐。」
「不要緊的,骨頭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徐楓曉慢慢地往下坐,江雁離剛想過去幫忙,雷天宇已經從廚房裡奔了出來,小心地過去扶住讓他坐好:「雁離給你帶了冰淇淋,現在想不想吃點?」
徐楓曉沒有看他,繼續對著江雁離,露出一個微笑:「謝謝江小姐,還帶東西過來,原來你終究是不放心,還是親自來了。」
這話裡有些古怪,江雁離下意識地看了雷天宇一眼,後者也露出不解的神色。
「當——當然哪,你回來之後我就想來看看你,只是一直……啊,一直沒有空。」江雁離收到雷天宇一個警告的眼神,臨時改了詞。
徐楓曉的黑眸忽然變得銳利起來,依舊笑著,卻毫無笑意:「那是,江小姐現在已經是著名的律師,和我這種蠅蠅苟苟的小人物不同,時間珍貴得很。」
這下子江雁離連話都答不上來了。
「讓你把時間花在我這樣的人身上,也實在是浪費,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吧,江小姐,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已經沒有絲毫競爭力來跟你搶任何東西,你大可不必把我當作假想敵。」
「假想敵?!」江雁離把驚訝的目光投向雷天宇,發現他也一樣莫名其妙,只好強笑著說:「什麼跟什麼啊,徐楓曉,你是不是剛起床睡多了,我有什麼好跟你搶的。」
「真沒有嗎?」徐楓曉有意無意地抬頭看了一眼雷天宇,「你苦心經營多年,還不就是為了雷夫人這一個位子?不過我也很驚訝,我離開,已經六年了,你居然還沒有得手,是你自視清高,不願勝之不武,還是……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