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緣木將心頭懼意壓下,冉冉升上半空,雙手法訣連運,作好了迎戰的準備。
就在緣木剛剛作好準備的剎那間,三百餘名參霞弟子在米易初帶領下,帶著洶湧的戰意御空而來。
老實說,在見識到米易初的狠辣手段之後,這些參霞弟子起初確實非常驚異,但是在眾多參霞弟子喪命在博聚堂之人的手裡之後,他們心中的驚異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對博聚堂刻骨的仇恨。對米易初的狠辣,他們再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反而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手段。畢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值此兩軍交戰的關頭,婦人之仁是沒有生存的土壤的。
看到白玉大殿前的廣場上博聚堂眾人如臨大敵的模樣,米易初心頭暗自冷笑:“就憑你們,難道還想阻攔我嗎?”想到這裡,米易初運轉體內妖力,將龐大的靈力化為收割人命的巨大血芒,迎著廣場上的眾人和神獸攻去。身後的參霞派弟子也有樣學樣,將各色攻擊傾瀉到廣場之上。
緣木見參霞派眾人趕到之後,一言不發,抬手就是鋪天蓋地的兇狠攻擊,心頭恚怒,雙手連揚,運轉起木控之術,應對參霞派眾人的攻擊。地上和天空中的神獸也各自發出各自的招數,光雨、電光、火球、電芒再加上博聚堂弟子所發的各色攻擊,一時之間,白玉大殿上空充滿了勁氣呼嘯的聲音,耀眼光芒往來不絕,不時還有雙方弟子受傷的慘呼和神獸的悲鳴,將博聚堂總壇湖心島千年的莊嚴肅穆和祥和寧靜破壞得乾乾淨淨。
白玉大殿之中。
沈書正聽著殿外的打鬥之聲,心頭焦急非常。想到米易初的毒辣手段,再想想自己這邊高手盡數負傷,只餘緣木在外面獨力支撐,真不知能撐得多久。當日那個不堪一擊的米易初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不僅功力超絕,而且渾身上下充滿了令人心悸的邪異,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烈火等人也在傾聽著殿外的戰況。雙方弟子的慘呼在初始時相差不大,但是過不多久,自己這方的慘呼和神獸悲鳴變得越來越多,漸漸蓋過了參霞弟子的慘呼聲,不用說,又是那個米易初在使用他恐怖的實力屠殺博聚堂弟子。
聽到這裡,烈火有些按捺不住,悲聲道:“掌門,各位同門,我們衝出去跟那小子拼了!”
鑠金苦笑道:“拼?怎麼拼?別說我們現在都負了傷,即使不負傷,我們能是那小子的對手嗎?”
烈火聞言一怔,臉色悲憤神色愈烈,但是人卻明顯蔫了下去。鑠金說的都是事實,就算他們拼著胸中一口惡氣衝出去和對方對敵,最後還是難逃落敗的厄運。而落敗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全都瞭然於胸。
恨水帶著一臉的求懇望著沈書正,語氣堅毅地說道:“掌門,我們不如使用‘斷續瓊漿’吧?”
聽到恨水的提議,鑠金和烈火眼前一亮,齊聲說道:“對啊,我們怎麼就忘了祖師傳下來的斷續瓊漿呢?”
沈書正聽到恨水的提議,苦笑道:“我當然不反對。只是這斷續瓊漿從來沒人用過,效果如何猶未可知。能否解今日之危,就看祖師是否庇佑我們了。”說罷,勉強起身走到大殿正中,輕輕移開掌門所坐的太師椅,在一塊地磚之上摸索了一陣,按到一個小小的凸起之後,用力摁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這巨大而空曠的大殿中迴盪起來。爍金、恨水和烈火全都圍到沈書正身邊,目光循著彈起的地磚望去,只見下面現出幾級臺階,黑漆漆不知有多深。
烈火施法點燃一個小火球,緩緩置於臺階之上。漆黑的地底密室在火球照耀下,現出了它的本來面目。眾人藉助火光望去,只見這密室並不大,一丈見方的樣子,離地面約摸有兩丈的距離。密室正中,一個全身瑩白的玉壺靜靜放在那裡。在火光的映襯下,這個瑩白的玉壺不時閃爍出毫光。
恨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