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是一枚神霄山頒發給各處別業、子弟觀或是其它產業的玉簡,裡面登載著每一位修士與每一名凡人雜役的詳細資訊,這也是神霄山用來控制外門的手段。
不入道籍冊,就不算為神霄山效力,哪怕你替神霄山的門外幹了一輩子也是如此,享受不到一些特有福利與待遇,因此入了道籍冊才是正式編制,而道籍冊的每一次改動,並不是由徐思行這樣的鎮守觀主來負責,而是定期由神霄山派人下去修改,每一個名額的變動,都要神霄山點頭不可。
正是如此,神霄山才能把整個外門掌握在手中,根本不怕他們造反,而現在呈上來的道籍冊已經落在柳隨雲的手裡,他慢慢地翻看著每一個雜役弟子的來歷。
徐思行在一旁說道:“巡禮使,本觀沒有玄昌七年、八年才來附近投親或是安插下來的凡人雜役,只有三個由外地移居過來的,其中在本地住了整整十六年……”
“也有疑問!”顧山河作為飛魚衛總領,抱定懷疑一切的政策:“說不定他就是玄昌七年過來的!不可放過,絕不可放過!”
柳隨雲卻是一邊翻看著道籍冊,一邊說道:“不在道籍冊的凡人雜役,還有多少人?還有,他們的家屬還沒有履歷怎麼不清楚?”
不管道籍冊編制得多麼嚴密,但是各處產業總是有許多不在道籍冊的雜役,更不要說他們的親戚朋友,徐思行當即說道:“在下一聽說安城出事了,立即把那些臨時來幫忙的雜役遣散回家,巡禮使若是要查的話,可以馬上把他們找來!”
這徐思行處置得還不錯,顧山河正這麼想,徐思行繼續說道:“徐某已經讓廚房燒了兩隻烏龍水蠍,什麼時候端上來?巡禮使且放心,現在大日觀的凡人雜役,完全可以放心!”
“是的,完全可以放心。”柳隨雲當即笑答:“說徐觀主出手,我怎麼不放心,在道籍冊查來查來,凡人雜役的履歷都是清楚的,應當沒問題,不在道籍冊的都被徐觀主遣散回家了?”
徐思行旁邊有人確認了這一點:“是的,徐觀主已經讓他們都回家。”
“凡人確實沒問題啊!”柳隨雲微笑地說道:“只是不知道那烏龍水蠍不知道被徐觀主加了什麼料?”
此言一出,顧山河與耿陽澤兩位築基修士已經第一時間制住了徐思行,徐思節連聲大叫道:“巡禮使,巡禮使,在下對神霄山一向是忠心耿耿啊!”
郭慧君已經護住了柳隨雲,節朋義在一旁問道:“巡禮使,這賊子是露了什麼破綻?”
柳隨雲笑了:“我在凡人雜役之中查不到破綻,只能回去翻最前面幾頁關於修士的記載,好吧,入眼第一頁就是徐觀主的履歷,祖籍天際曲河縣陳溝鎮,宏昌七年之前的履歷大有疑點……你們天虹派造假履歷也太不用心吧!”
徐思行已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雖然只是煉氣第九層的修士,但是暴起發難,終究有幾分力量,只是顧山河與耿陽澤這兩位實力非同凡響的築基修士豈能他反抗,當即一扣一踢,已經又把他製得死死:“好賊子!”
“了不得,了不得!”柳隨雲繼續嘖嘖讚道:“實在了不起,一個大晉國的凡夫俗子,能在二十年之內加入我神霄宗外宗不說,還能做到大日觀主的位置!”
徐思行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他恨恨地說道:“只恨不能為大晉盡忠!”
柳隨雲卻是問道:“果然是大晉國的賊子,你居然沒屠盡大日觀,卻是出於我意料之外,難得難得……”
“我在大日觀呆了十六年,從雜役到觀主,一步步走來,對每一個凡人每一個修士都有了感情,有些雜役都是我看著他們長大的,豈能把仇恨發洩在他們身上!”徐思行倒是直言不諱:“我雖然出於無奈,要幹一票大的,但是對他們下不了手。”
“可惜了!”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