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出來,這位元神真君確實到了不能日常理事的程度,每旬至多隻有兩三天可以出來曬曬太陽,同時聽一聽王吳文這位大記室的彙報。
不過王吳文的身份?柳隨雲已經轉過了念頭,雖然他自稱只是帶著耳朵過來,甚至自謙在元嬰議事會繕寫記錄的,但是他在元嬰議事會上的份量絕對不輕,完全就因為他代表著那位元神真君,恐怕只有那位老人家才有最後決定權!
柳隨雲甚至想起了一個詞:“垂簾聽政。”
恐怕王吳文就是那一層簾子,因此他對於這一層簾子格外恭敬,端茶送水忙個不停,王吳文不由讚了一句:“沈師姐,你這徒弟不錯!”
一個不錯就夠了,柳隨雲還想說些什麼,那邊已經有人走進來了:“王記室、沈師侄,怎麼都來了,這是誰啊?無關人等踢出去吧!”
進來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沈雅琴與柳隨雲氣得連講個幾百個毀小清新段子的望山真人,這位神霄山排名第三的大修士對柳隨雲可不客氣:“閒雜人物,一律踢出去!”
按照元嬰議事會的規矩,只要有一位元嬰修士發話,哪怕是準元嬰修士都得退出會場,只是沈雅琴卻是柳眉一豎:“望山師叔,我重華峰在元嬰議事會上可是有兩個侯補元嬰修士的名額,所以我帶他來參加。”
“重華峰?”望山真人一看到柳隨雲就有不小的火氣,前次他明明想噁心沈雅琴一回,結果沈雅琴忙於教授這個小徒弟靈植之術,最後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倒是自己一口氣讓幾千人嘔吐不停,最後更是威力全開,現場就編了一個虐心之極的故事,有了無數個“望山真人講道錄”的本子,現在整個望山真人的大名可以說是名動整個蒼穹界。
但是到了最後,這對師徒還是旁若無人地繼續一個教一個學,倒讓望山真人一片苦心盡付了流水,因此他看柳隨雲有多順眼就有多不順眼。
“你們重華峰有兩個侯補元嬰修士的名額不假,但是你們在元嬰議事會上可以留下,可以發言,但是沒有表決權,而且這個名額是留給楚南華楚師侄,楚師侄可是堂堂的假嬰已成嬰火初成,才有資格參加元嬰議事會,這又是什麼阿貓阿狗啊!踢出去踢出去!”
沈雅琴面對著這位無限接近元嬰後期的望山真人,卻是毫無懼意:“望山,你說了不算,南華閉關來不了,我就讓這個小徒弟以重華峰主薄的名義代他來!真要爭,咱們到元嬰議事會扯破臉破就是,在議事會我固然投不了票,可是望山真人你也不過是一票而已,咱們就看誰爭取的票更多。”
望山真人沒想到沈雅琴這麼一個新來的侯補元嬰修士居然如此強硬,臉一下子拉下來了,卻是怎麼也不敢提元嬰議事會上正式表決的事。
這次老人家不知道發了瘋,突然一口氣批了楚南華與沈雅琴這對夫妻以侯補元嬰修士的身份可以列席元嬰議事會,倒是讓整個神霄派傳統的實力格局為之一變。
原本是七位元嬰修士分果果,然後王吳文替老人家守著他那最豐厚的一份,可是現在多了楚南華與沈雅琴之後,格局就要變了。
雖然楚南華與沈雅琴都只是帶著嘴巴與耳朵過來,並不參於最關健的表決,但是問題多數時候分果果是看誰嗓音更大,根本用不著元嬰修士扯破臉進行表決,楚南華和沈雅琴夫婦在這方面佔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原本以為楚南華喜靜不喜動,大多數時候都在閉關,並不會正式參加元嬰議事會,只來一個沈雅琴還好對付,但是沒想到沈雅琴直接就把自己最寵溺的小弟子帶了過來,而且一開口就與自己爭執起來。
雖然望山真人的元嬰資格老得不能再老,在元嬰議事會中一貫也有一兩張鐵票,如果沈雅琴扯破臉,把柳隨雲的資格問題拿到元嬰議事會上表決,望山真人可以說是穩操勝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