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又如何,可有道理?”
俏羅剎聽了一怔,“貴在心哀,這個倒是有些道理,不過七情傷身,去者去矣,倒也不必如此。”
莊周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想不到你還是有些根器的,我本以為你聽到說心哀便會以為是對的呢,那又有人說,喪葬之禮,本是為生人而設,所以不貴奢華,也不貴心哀,貴乎得中,既不必太過奢華,也不可太過簡陋,總以適宜為度,你看如何?”
俏羅剎卻是隱隱感到了莊周想說什麼,忍下心中氣憤,細細思索,良久才點頭讚道,“這個說得極好,內心雖然哀傷,卻也有度,便不傷神,用禮適宜,便不耗財,卻又能教化風氣,的確有理,畢竟無論死者如何,生者總要繼續生活下去的。”
莊周笑道,“你既然說這個有理,那你看這個又如何,我們都知道,死後其實並無來世,那留下來的身體卻也不過是軀殼,因此該喝酒還是喝酒,該唱歌還是唱歌,親密的好友雖然死了,但活著的人仍然是開開心心的,你說這個又如何?”
“啊,”俏羅剎剛同意了一個觀點,卻又來一個,她好歹是修士,知道這個正是道家的觀點,不由苦笑,總不能說這個不對吧,當下點頭道,“這自然是極對的,不過不是大智慧的人是做不到的,而且要是一干偽君子也學了這個,反而大大不利。”
莊周卻不放過她,“人世之間,種種掙扎,總是苦多樂少,因此死去也是解脫,是大解脫,是大歡喜,那死者既去,生者更應該為他慶祝才是,你說這個又如何。”
俏羅剎目瞪口呆,己是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點頭稱是。
莊周繼續說道,“既然死去之後,萬事皆空,留下的軀體皮囊,也不過是物件而己,到不如用來為生者造福,做點貢獻,想必那些死者也願意的很,你說是嗎?”
俏羅剎被莊周說得迷迷糊糊,點頭不己,只覺莊周說話,似乎有些問題,但他慢慢說來 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只能點頭,莊周卻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巫門自古以來,都被稱為邪惡,根源便在於巫門喜歡利用人死後的魂魄當做材料,可既然人死後己無知覺,那使用魂魄當材料和使用仙石當材料,又有什麼區別呢,用巫術殺人,和用法術殺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說著他掐了一個印決,噴出三味真火,細細鍛燒這小泥人,用道門煉器的手法繼續祭煉,莊周的三味真火,雖然沒有兜率紫火那麼厲害,但顏色白的幾近透明,也是極厲害的火焰,他一邊指揮著小泥人上下翻滾,受火均勻,一邊接著說道,“我看你還是有些根器的,要想今後有所成就,便不能拘泥於世俗之見,更不能因循前人,這世間流派繁多,各家觀點不同也是正常,總能說出幾分道理來,你難道還能一概接受不成,總之記得這麼一條就是,大道自然,做到這四個字,便有了基準,也就是衡量一切的準則,須知萬物自有規律,強行逆轉規律必然遭到規律反噬,所以做事必須順應自然,才會有好的結果,如果觸犯規律,不管何人,總是會受到懲罰,這就是大道無情,以其唯物,所以無情,天道至公,以其無私,所以能衡量一切,評價一切,便是這個道理。”
俏羅剎被他這一番話說得雲山霧罩,似乎有所得,似乎又是什麼都沒得到,她好歹也是返虛期的修士,在人間界說起來也是宗師級的高手,即便是在被困的數千人當中,實力也足以排進前十,夠資格教訓她的幾乎沒有,此刻被莊周這麼亂七八糟的來了一通,想象自己以往,竟然覺得似乎大有道理,連帶著神態也端莊起來。
看的莊周竊笑不己,能言善辯就是好啊,明明是煉人生魂,竟然也能說出一番道理來,哎,掛掉的仁兄們,勿怪,這也是為社會做貢獻啊,他自己雖然修的是浩然正氣,儒家理論也說得頭頭是道,卻是以命兼性,對儒家養性之學涉及不多,真正走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