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使們的九重天,如今重歸故里,自然激動。
莊周便道,“便請道兄上前答話,若是有不妥,速速退回陣中,我自有道理。”
陸壓應了,出陣而來,到三千弱水大陣前,打一個稽首,道,“西崑崙閒人陸壓,請崑崙山主金母答話。”
便有天將報進去,少頃,只聞樂聲陣陣,營門大開,四隊仙女前導,手捧香爐,握扇吹笙,又等片刻,才見西王母出來。
西王母容貌絕世無匹,她一出來,天地間就都一亮,走過的地方,有異香隱隱漂浮,天樂相伴,鮮花鋪路,她見了陸壓便笑,問道,“小鳥兒,可是在我崑崙山住膩了要走麼。”
陸壓低了頭,垂首道,“崑崙雖好,畢竟不是故鄉。”
西王母點頭,笑吟吟道,“當日共工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天人共怒,原本要絕你水族一脈,是玄龜自願獻身補天,上神女媧斬了它的四隻鰲足,補了天柱,剩下龜身,是你父帝俊取了去,用來給大地立基,因有這份功德,玄龜和玄鳥二脈才存,如今你說要回故鄉,卻不知是要回北方玄武星域呢,還是重回北斗九重帝宮。”
說著笑吟吟看向陣中莊周,她在這說話,陣中人都聽得清楚,九天玄女慌忙道,“師弟勿信她所說,河圖洛書是你師兄給你之物,除了你別人卻也用不了,我並無強佔之心。”
莊周笑道,“我自然相信師兄眼光的。”
九天玄女這才放心,兩人看陸壓和西王母說話。
陸壓道,“不敢,如今下界北俱蘆洲尚無人煙,意欲藉此立基。”
王母點頭笑道,“甚好,那北俱蘆洲卻是荒涼了些,多些人氣也好。”
陸壓應道,“是。”
王母正在這和陸壓閒話,旁邊早轉出一人,大聲罵道,“陸壓,你這下賤骯髒的胚子,披毛有翼的畜生,膽小怕死的廢柴,也敢出來現世,你即知長生順逆,便知天命難違,天恩難測,怎敢如此欺心,當日你蒙難,是王母收留於你,西崑崙山上,也有你的舊宅,一直尚在,如今你卻是把主人都忘了嗎,須知,背義忘恩,天人共戮,早些迷途知返,尚有話說,要不然死路一條。”
陸壓急睜眼去看,見這人儀表雄偉,聲若洪鐘,異貌難言,他是個好脾氣的,這話當年又是聽的多了,聞言竟然不怒,只是問道,“道友是哪個。”
那人怒道,“我也非仙非聖,更非佛陀,乃是金族陽蝕。”
陸壓忙施禮,道,“原來是道友,我有一言,道友若能聽時,我便當說,不容我言,任爾所為。”
陽蝕聽了,冷哼一聲,“我難道還怕你說話不成,只講就是。”
陸壓道,“我自天皇得道,所見多矣,自古以來,多少興亡,都在眼中,從來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做人做事,憑得都是道理這二個字,道友也是我神族一脈,我是個實在人,不說虛話,如今只問道友一句,我等如今這般寄人籬下,卻又其情何堪,其心怎忍,若是道友,能忍乎。”
陽蝕聽了大怒,喝道,“你這孽障,還敢虛言挑撥,莫非不知死麼,只因心中不忍,便要背義忘恩,欺心如此,還敢誆言道理,你族寄人籬下,只因共工撞不周山,天人共怒,是王母慈悲,收容爾族,後來帝俊無道,下洪水滅蒼生,十日並世,爾也有份,后羿射日,爾躲在草叢裡逃過一劫,卻仍是王母收容爾等,怎的毫無感恩之情。”
莊周在陣中聽得清楚,頓時明白,原來玄鳥一脈當年卻是被拆分了,帝俊投了土族,負責天上太陽的運轉,九天玄女卻是當年便投了金族,後來帝俊在土族混不下去了,只好西進,仍是投的金族,兩支這才歸一。
還有玄武一脈,雖說名義上佔了北方玄武星域,但地位確是最低,其實只是天庭的附庸,當年天庭初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