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遠去,留下的人交換著眼色,面色各異書楿苒冉首橃。
“鷹帥……”這回不是肖虎,竟然是駱遷先開了口,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樓主與鷹帥之間本來沒有我插嘴的餘地,但這件事,是否請鷹帥再作考慮?”
“你為他擔心?”南宮蒼敖沒有追著君湛然而去,就站在眾人之間,駱遷憂心之色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覺得有些不公。”駱遷直言,“樓主不顧其他與鷹帥到了這裡,鷹帥卻半點不與樓主商量就做下如此決定,駱遷以為不妥。”
素來行事正直,他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南宮蒼敖聽罷,點了點頭,“若是他不高興,他自會對我說,你們就不必插手了。”
他的話也有道理,如樓主那樣的人,若是心中不快,定然不會就此了事,看來鷹帥也早就有所準備,至此駱遷不再多言,肖虎本來想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南宮蒼敖只說不用旁人插手,卻沒有告訴駱遷,君湛然到凜南並非被迫,而是早在計劃之中,
他與他反叛朝廷,也不是情勢所逼,而是早晚之事,甚至,可以說所有的一切,自當年四皇子被刺的那一日起,就已經註定。
但當時誰知道他會遇到一個南宮蒼敖。
君湛然獨自離去,一路上都牙關緊閉,他討厭事情在手中失去掌控,但南宮蒼敖是個人,不是任何事,更不是他所能掌控。
若能,也許他也不會對他另眼相看,更不會被他這樣的人所吸引。
自嘲冷笑,他一拳砸在牆上,牆上磚石霎時鬆動,掉下一地牆灰,君湛然淡淡走過,用平靜掩住了心中的不平靜。
就算他再自欺,到底還是將南宮蒼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而南宮蒼敖的心裡,除了他,還不知會不會多出別的來。
前廳之上,南宮蒼敖做下如此決定,便有人把話傳給了沐昭冉的手下,到時自會有人將這訊息傳回夏國。
沐昭冉被擒,其餘夏國士兵被奔馬衝散,有的還險些亡命於馬蹄之下,哪裡還有心再戰,就算心裡知道此次前來是為了捉拿通緝要犯,但眼看如此情景,誰都知道根本沒有可能抓到人。
這也在不少士兵的預料之中,當初他們聽聞要抓的是鷹嘯盟的鷹帥,大多數人的心裡都有些七上八下的,南宮蒼敖的威名由來已久,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消除。
“那外面的那些馬……”展勵作為局外人,對這裡的事不好插嘴,但那些馬可是他的,“總不能就讓它們留在這裡,此地雖大,也容不下這麼多。”
“留下二十匹,其餘的還是回你的展家莊,到了要用的時候自會問你索要。”這些也算是展勵還給君湛然的,南宮蒼敖替他做了決定。
“也好。”展勵無所謂地點頭,準備告辭,知道眼前是南宮一家之後,又站定行了一禮,“早就聽聞南宮世家的功績,平康皇嫉賢妒能,殘害忠良,各位受委屈了。”
他言辭真誠,一句話說的眾人唏噓不已,南宮年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眶一熱,聽見外人這麼說,方才確信世人並沒有聽信謠言,他們南宮一家的冤屈沒有白受,明眼人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展勵告辭離去,聚集在前廳的人群也都散去,門前的圍兵自然沒有了,沐昭冉也被壓入用地窖改的臨時的牢房,只剩下南宮蒼敖一人。
他看著君湛然離去的方向,微微皺起了眉。該如何才能讓君湛然知道,縱使沐朝霞的孩子是他的,她對他情深意重,也絲毫不會動搖他對他的心?
心裡尋思著,他往房裡行去,已過了用午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用過飯,命人準備了一番,他把食盒提在手裡,到了門前。
叩門聲在一片安靜之中分外明顯,君湛然開了門,見他端來吃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