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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支撐。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這麼多年為人的失敗。

安迪收到一件新年禮物,是一軸裝裱精美的中國畫,由專人專程送到安迪的助理手裡。安迪不知是誰送的,也不懂中國畫,看來看去看不出好來,也看來看去看不出有什麼寓意,只知道是深深淺淺的山和波光粼粼的溪流,在她眼裡與大多數中國山水畫大同小異。頂上幾行草書她也認不出來,只好狐疑地翻看包裝,卻找不到任何線索。

奇點卻是識貨,進門一看見這幅隨隨便便扔在料理臺上的畫,就“喲”了一聲,“小富玩車,中富玩表,大富玩收藏,你也開始涉足收藏了?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啊。”

“誰送錯地兒了吧,我又不是貪官。值多少錢?多的話,我連夜把助理殺人滅口,假裝我沒收到過。”

“何雲禮的畫,尤其這個尺寸的,值得殺人滅口。何雲禮?”奇點忽然意識到什麼,抬眼看向安迪,“何雲禮?”

安迪臉色變了,何,她的姓。名貴的畫來得鬼鬼祟祟,毫無理由,她無法不聯想到與魏國強住在一起的那個人。奇點一聲不響將畫卷起,塞入錦囊。順手開啟電腦查詢何雲禮其人。安迪卻跳進廚房裡,“別告訴我,我不想聽。”

奇點查了會兒,便確定何雲禮就是安迪的那個無良外公。“要不要我找人把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

“幹嗎送回去,賣了,我們元旦住巴厘島悅榕去。”安迪狠狠地往烤了一半的雞身上刷麥芽糖。不知不覺就刷多了。

“哈哈,彪悍。我喜歡。”見安迪並無異常反應,情緒基本正常。奇點心中很是滿意,便放心將畫取出,仔細揣摩頂部那一行草書到底寫的是什麼。何雲禮書畫俱佳,奇點心癢不已。

安迪將烤雞送回烤箱,不滿地道:“你不可以欣賞him和it。”

“如果我沒猜錯,上面的字是‘黛山眉峰聚,秀水眼波橫’。”

“抄襲,偷樑換柱,藏頭縮尾。假惺惺,鬼祟。翁婿兩個一樣德性。”

奇點只是笑,“你罵對了,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給你說說……”

“不要聽,不要理他們兩個。”

“聽聽吧,我不說會憋死,這件事只能跟你說。我說啦?你就當作聽我扯淡,好嗎?”

“條件是。等下我烤出來的雞,無論味道好壞,你都得吃完。”

“行。我說啦。何雲禮可能不是他真名,查了一下他的生平。說他逃荒到海市,貧病交加,被好心人收留。病後不知從哪裡來,該到哪裡去。於是滯留在了海市,靠賣畫為生。”

“撒謊。要真的失憶,就不會鬼鬼祟祟借用王觀的《卜運算元》,寫什麼黛山眉峰聚了。”

“對了,這就是關鍵。我很早已經知道何雲禮諳熟西洋畫法,大膽將油畫技巧運用到水墨為主的中國畫中,尤其敢於濃墨重彩,將各種絢爛鮮豔之至的色彩運用到匪夷所思,因此人稱國畫界的凡·高,背後則是叫他何瘋子。”奇點說到這兒停頓,握住安迪的手,見安迪只是皺眉思考,就不再繼續。

“不,他不是真瘋子,他是用奇突畫法掩飾過去的風格,反差越大,別人越不容易注意他的老底。你看眼前這幅,純水墨,不著一絲色彩,說明他對水墨運用自如。所以,我得出結論了。一、何雲禮不是他的原名,而且他掩飾得很好,以致老嚴查到魏國強,卻查不到魏國強身邊的他;二、這幅畫才是他原有的風格,但他一定不敢把這幅畫拿出來見光,所以才敢寫上‘黛山’兩個字,但也只敢用草書寫。孬種。”

“我們想到一處了。我很懷疑這幅畫是他畫給自己,甚至是秘不示人,只偶爾閉門對坐靜思的。哈,真想不到,很有趣,很八卦。但為什麼他把這幅畫送給你?”

“猥瑣人的猥瑣想法,我們怎麼猜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