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每當這時候,越秀萱就會反問自己,到底在心疼什麼?
三個月過的很快,在狄秀絕望的眼神中,日子到了最後一天,越秀萱心情複雜,而當喬熙出現在家門口時,感情更加的微妙。
“我的天吶,狄秀你也太。。”喬熙猛地出現在門口,原本是想帶給兩人驚喜的,哪成想開門的狄秀出乎了她的意料,瘦的可怕,就像是被設定人造外皮的機器人一樣,眼窩深陷,顎骨突出,嘴唇蒼白,整個人頹廢得像是吸毒過量,或是即將變異的喪屍。
“你怎麼來了?”勉強的笑容讓喬熙愈發心疼,望向越秀萱的眼裡帶著責備,拉著前者的手來到沙發邊,替她把脈,安捏各處關節。
喬熙親密的動作在越秀萱看來,簡直是要扎瞎她的眼睛,心裡也泛起不知名的酸,細想也是,喬熙曾經是阮德的女友,兩人關係好也是正常的,看這架勢,估計是要舊情復燃了,真為學/姐不值,愛上了這種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你是不是長期染著溼氣?過度運動了?”喬熙查探一番臉色更差,恨不得揪起沉默的某人,“你看看,自己的身體成什麼樣子了”
“我倒是看她挺健康的”實在看不下這種虛責備實則關心的場景,越秀萱端著杯子,陰陽怪氣的說道,“昨天還揹著我爬了幾個來回大廈呢”
爬樓梯是膝關節的壓力是極大的,還揹著近百斤的物體,喬熙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恨鐵不成鋼的望著依舊沉默的某人,“你難道就不知道自愛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比起狄秀,喬熙你更過分吧,明明和商雯文在一起,還那麼關心阮德干嘛?”越秀萱見不得如此維護狄秀的喬熙,忍不住反駁起來,“也好,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要走了,真不知道哥哥把我扔在仇人這裡幹什麼”
喬熙差點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還沒等開口反駁,就被沉默的人握住了手腕,帶些乞求的搖頭,後者才忿忿的跺腳,坐在了狄秀身邊。
越秀萱像是個勝利者一樣回到房間,結果關上門的那一刻,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我。。哭什麼啊”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控制,眼淚不停的往下/流著,靠著門下滑,蜷縮在角落裡哭泣,怎麼也抑制不住。
“我輸了”等到重重的合門聲響起,狄秀苦笑一聲,“還是沒能挽回她,明天你幫我送一下”駝著背,沉重的回到自己房間,而後只帶著黑色揹包離開了房子。
次日清晨,越秀萱拎著行李下樓,樓下只坐著喬熙,那個熟悉的人影第一次在她出現後,沒有圍上來關切,這讓她心裡更加難受。
“這麼早就醒來了?”喬熙詫異的往牆壁的掛鐘,七點還沒到,“想到今天要離開,睡不著”越秀萱扶了扶墨鏡,坐在離喬希最遠的位置。
中醫最講究望聞問切,喬熙自然是看穿越秀萱不同於昨日的狀態,甚至聲音還有些沙啞,有些事既然狄秀不願做,就讓她來吧,“我們需要談談”
“你是害怕自己和阮德的關係被我透露出去?”對於喬熙,越秀萱並沒有好感,昨晚她關心狄秀的樣子,每每想到就猶如針扎。
“我再說一遍,她是狄秀,不是阮德”狄秀願意為了她忍辱負重,當牛做馬,還希望用真心喚起越秀萱的記憶,這又不是電視劇,人腦不經過刺/激,想要甦醒記事,怎麼可能。喬熙想過了,既然狄秀礙於約定不能開口,那作為外人的她有什麼不能說的,有現在的商家做保護傘,越天也不可能動她,而這些是商雯文在她來見狄秀前,“無意”中透露的。
“狄秀已經死了,六年前,為什麼你們都要告訴我阮德是狄秀”越秀萱為了證實,還摸出了佩掛在脖上的項鍊,“狄秀的那條已經沒了,不是嗎?阮德她有嗎?”
面對著越秀萱的咄咄逼人,喬熙只是冷笑,奪起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