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宴後,長安沒有動靜,他和南陽公主都以為神武國怕了,不敢招惹東陽,故而準備息事寧人!
不曾想到,葉楚月和雲天涯等人,在醞釀更大的廝殺局,打算給東陽國致命一擊!
東陽老人全身的寒毛倒豎而起。
他在帝國為官五十載,閱人無數,再狠辣的人,他都見過。
但唯有眼前的女孩,讓他感到了惶恐。
到底是怎樣縝密的心思,過人的膽識,又是怎樣的沉穩,才能忍耐到此刻來厚積薄發,一箭中靶?
楚月以長安新侯身份來問罪,將氛圍推到了至高潮!!!
南陽公主才醒來,還沒把合歡之事給消化,就被楚月給問了個頭暈眼花,壓根就組織不了語言,回答不出對方的話。
“葉楚月,朝宴已經結束,軍隊之事你還要追究嗎?”南陽公主反問:“你就是居心叵測!否則的話,朝宴當日,你為何不追究?”
東陽老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南陽公主這般回話,直接在道卷使者面前坐實了罪名。
“爾等犯下罪名,在長安城使用險惡禁術,本侯想何時追究,就何時追究!”
楚月玉手輕揮,“雲尊大人,把東陽之人,全部拿下。
”
雲天涯垂眸看向坐在椅上的女孩。
每個人都站著,唯獨她坐在那寶座之上。
但舉手投足的帝王氣壓,可怕逼人。
雲天涯眸底劃過讚賞之色,而後振臂高呼,一聲令下,“宗府侍衛聽令,拿下東陽人!”
阿紫率領宗府侍衛們往前衝去,把東陽老人、南陽公主以及晉北王齊齊拿下。
“慕四公子。
”
楚月眼眸裡稍縱即逝過狡黠的光,她這才望向了看戲的慕臨風,“朝宴之時,東陽軍隊當著三十六國的面使用武神殿明令禁止的禁術,證據確鑿,按照武祖律法,參與此事者,禍害無辜人,當格殺勿論,以儆效尤,是嗎?”
慕臨風搖著摺扇,望向了林使者,“有這麼一條律法嗎?”
林使者擦了擦汗,“確實有的,武祖大人當年為了清除掉在凌天大陸傷人的律法,長子都死在了那場震盪中,武祖大人對禁術深惡痛絕!”
“葉姑娘,你想一紙訴狀,將東陽告上武神殿嗎?”慕臨風饒有興味。
楚月笑如春風,輕聲說道:“東陽不仁在前,就不能怪我神武不義。
不過,神武鄰近東陽帝國,曾也為友邦,神武也不會咄咄逼人。
”
“既然慕四公子也在此,那麼小侯對於禁術之事,有著兩個解決辦法。
”
“七殺為東陽帝國第一階梯的軍隊,隸屬東陽皇室,而皇室的真正統治者,是東陽國君。
是他為君不仁,才有七殺禁術,他該以死謝罪!”
此話一出,眾人倒抽一口冷氣,感到無盡的窒息。
再看向女孩時,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心思。
更多的卻是欽佩與誠惶誠恐!
她竟敢要東陽國君以死謝罪!
“那第二個解決辦法是什麼?”慕臨風順著話題往下問。
“四年前,東陽揮師南下,攻我神武東部七座城,劃分為東陽國土領域,如若東陽帝國肯把七座城池的歸屬權還給神武,禁術傷人之事,長安隻字不提,不再追究。
”
楚月笑意盈盈,輕瞥了眼面色難看的東陽老人,笑著說:“當然了,也要看東陽國君的態度,如若國君捨不得城池的話,那本侯只好狀告東陽國君至武神殿,從此,本侯與東陽國君,不死不休!”
她的聲音,分明清冽如細雪,偏生像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