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立在箱旁,待所有紫苑弟子都愁眉苦臉的穿上了新衣,說道:“新衣服很不錯,確實很適合你們,看起來也更加惹人愛了。
”
被黑鐵內甲壓彎腰的眾弟子:“……”
楚月繼而道:“調整完三日,以後身穿新衣每日兩千圈,在酉時前跑步。
再過半個月,都準備下北境比試的事情。
”
紫苑弟子一片怨聲載道,人間不值得。
“都去歇息吧。
”
楚月話音才落,弟子們跑得比兔子還快,活像是大白日見到鬼。
小書童望著紫苑弟子的背影,想著今夜不能數圈,略顯落寞,只怕將會難眠。
……
夜深,涼似霜,風未眠,輕打紫竹林。
沙沙作響聲,如樂音,入耳來。
末了。
楚月眸色黯了下去,迅速回到風華宮,面龐不苟言笑,喊來蕭離、薛城兩人,在偏殿屋中一同商榷蕭懷罡所說的當年之事。
“功高震主?鳥盡弓藏?”
蕭離猛地皺眉:“小月姐姐,雖然我不知道當今聖上為何在這五年對你的遭遇不聞不問,但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
“確實如此。
”
薛城點頭,嚴肅地道:“阿月,吾皇心懷黎民,都有目共睹,鎮北軍之事是他的痛。
”
“我亦如此認為。
”楚月點頭,眼梢流光暗閃。
慕傾凰的事情,她不告知蕭離和薛城,實在是因為背後牽扯太多的錯綜複雜。
有時,知道的越多,並非是什麼好事。
當今皇帝、蕭將軍、羅丞相、國師司妖烈,這四人守著慕傾凰不幸的身軀很多年。
若真有人要害慕傾凰,絕不會是他們四個!
“阿月,那你的意思是……?”薛城嘗試性地問道。
“若是當今聖上所為,他極有可能是因為擔心鎮北軍群龍無首,往日又樹敵太多,在長安恐怕會遭受他人之欺辱,故以此方式,讓鎮北軍解散。
”
楚月說道:“只因吾皇心知肚明,鎮北軍只效忠侯爺,除此之外,寧死不屈。
”
薛城、蕭離二人極為贊同楚月的說法。
“但此事若非吾皇所為,那就是他人所害。
”
楚月紅唇微動,眸光澄澈:“那我們就要找出背後之人,以防後患。
但蕭少將的出現,只怕會讓對方有所警惕。
小離,你即刻修書兩封。
”
“第一封信,問家中安好,提及學院之事,用隱秘的方法送回蕭府,第二封信,則讓蕭將軍問吾皇當年之事,我會讓師父他去送。
”
“如此一來,既能欲蓋彌彰,讓敵人掉以輕心,我們也能知曉這件事該如何去查。
”
“……”
聽得此話,薛城眼光微亮,啪嗒一聲搖開了扇,眯起一雙含情桃花眼:“的確是個好辦法,不愧是我們的葉三爺。
”
蕭離則雷厲風行,即刻動身:“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
楚月紅唇微勾綻開了笑,往椅背後方懶懶靠去,愜意風流間,飲了一杯六長老所送的菩提酒。
“嘎吱。
”
蕭離開啟門,還未走出去,就見屠薇薇踏步而來,拿出了一封信,“小離,楚爺在嗎,逍遙東半城來的信,說是什麼芳姨,楚爺親戚送的。
”
“進來吧。
”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