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姑娘,你誤會了,諸位都是慕府手足,都沒有惡意的。
”慕若亭說。
李蜉蝣,是慕府的外姓人,一向獨來獨往。
她能在慕族與慕若亭平起平坐,是因為其十三代祖宗,包括父母兄長和妹妹,全都犧牲在了保家衛國的道路。
故此,哪怕她是一介浮萍,一名年輕的女子,在慕府,在北洲,乃至於在凌天大陸,都有著崇高的地位。
楚月的目光自李蜉蝣的身上一掃而過。
“月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
侍女匆匆忙忙看見楚月,連忙行禮:“老伯公讓奴婢來尋你。
”
這會兒,假山林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口舌之爭,全都齊刷刷地望向了楚月。
一張張臉龐寫滿了窘迫。
畢竟背後議論,說人壞話之事屢見不鮮。
但被當場抓包還是實屬尷尬。
楚月笑望著他們:“打擾到了諸位吧,諸位繼續。
”
眾人一言不發,如被扼喉。
楚月走了幾步,又停下,回眸看向他們,繼而道:“忘了與諸位解釋,諸侯國並不晦氣,不過諸位坐井觀天一葉障目,在這一隅之地沒見過天高地闊,不知道也是正常,我能理解。
另外,葉薰兒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心術不正,反受其害,咎由自取。
當然了……如若我想害諸位的話……諸位……還有機會活生生的在這談笑風生嗎?”
她笑靨如花,平靜如水。
但那毫無溫情的話語,藏著可怕的殺機。
那是從屍山骨海走出方才有的氣勢,掩藏在骨子裡,就算輪迴再世都無法抹掉。
“你們,繼續。
”
言罷,楚月舉步輕搖,前往大堂。
徒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只感到驟然間涼風嗖嗖自頸間過,如被抹脖子了般。
慕若亭把玩著腰間質地極好的寶玉,眸色幽邃地望著楚月的背影。
慕府……
要變天了啊。
“若亭哥哥,果然是鄉下來的人,什麼人嘛,毫無禮儀,粗鄙得很。
”
十三四歲的綠裙女孩慕蟬,摟著慕若亭的臂膀,哼哼唧唧地說,瞪了眼楚月消失的方向。
儼然忘記了方才與楚月對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其他人也說:“就是,明明知道我們在說她,還偷聽,最後還風輕雲淡,肯定是個城府深的人,若亭哥,你可要小心這個人。
不過也不用小心吧,若亭哥可以在北洲呼風喚雨,是多少貴族小姐的夢中情人,又和多少達官顯貴結交,她在北洲,除了老伯公和幾個舅舅幫扶,夜帝尊就算是護妻狂魔,聖域的手也不會伸到北洲來吧?”
“你們在說什麼?”
沉聲響起。
慕臨風紅袍著身,手執摺扇,滿臉陰沉如要滴出墨水來。
“風……風叔叔……”
慕蟬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慕臨風的眼睛:“我們……我們什麼都沒說……”
“你當我是聾了不成?”
慕臨風咬牙切齒,眼睛通紅,一把摺扇甩出,驟變一把長劍。
長劍橫掃而過,劍鋒砍破了假山林。
“再敢議論我慕府名副其實的千金,爾等猶如此山。
”
慕臨風冷笑:“想死的,就去試試,不然我一劍把你們劈了,你慕若亭別仗著自家爺爺的寵愛就無法無天,慕府要是交給你們這群只知議論的草包身上,遲早要完。
”
眾人嚇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