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將軍,這可怎麼辦……”
旁側計程車兵雙腿都在發軟,哽咽地開口。
萬僵跪在地上,仰頭朝天看去,最終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喊:“為什麼!為什麼軍機處沒有支援!為什麼!!”
他就算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時得罪了南宮雄,被南宮雄挖去琵琶骨,囚禁了妻兒。
但他始終相信,四大家族的人,對這片土地,對這些人,還是有感情的。
他沒想到,四大家族,會無視掉南郊三城這些人的命!
“在他們權貴之中,吾等的命,連草芥都不如。
”士兵紅著眼說。
“若武陵將軍出事,我南郊三城所有的人,都要去帝都質問他赤鷹君!”中年劍士怒道。
如今的南郊三城,暫時沒了危險。
只因岩漿,都匯去了一個地方。
火光太濃,岩漿甚密,只看到無盡的煙,看不到其他。
但他們知道,那岩漿的包裹之中,有那麼一個人,替南郊三城,承受了他們的天災。
三城之中還能正常行走的武者,聽得訊息,越來越多的人,趕往了古道之外,看這萬年一遇的奇景和那個人。
士兵們的眼神之中,佈滿了哀傷。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多的岩漿,融入了半空。
中年劍士低聲嘆道:“以一人之軀為鼎容納岩漿,武陵將軍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大叔叔,她能活著回來嗎?”
旁側抱著父親骨灰罈的小女孩,仰起頭,睜著紅腫的眼睛問。
中年劍士突然語塞。
活著?
對於受災之人來說,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但即便明知沒有結果,看見小女孩充滿期許之光的眼睛,還是違心地回答:“她會活著。
”
小女孩鬆了口氣,對著骨灰罈說:“爹爹,你和孃親在天上,要保佑將軍。
”
中年劍士欲言又止,眼裡蓄滿了感傷的熱淚。
他抬起頭,看向岩漿濃密處,一向不信鬼佛的他,卻也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而這個時候,一個戴著腳銬的紅眸少年,出現在了古道的邊沿,遠遠地看向了那片岩漿。
……
岩漿之中,楚月以身為鼎,容納無數的岩漿。
她要承受千百次的烈火灼身!
鑽心刺骨的疼痛,不斷地迴圈往復。
就像是剝離掉她的武體和神魂,放置在岩漿之中,燒了無數個輪迴。
偏生承受萬般痛苦的她,連出聲尖叫的力氣都沒有。
意志力,每當渙散崩潰之時,都會再次的凝聚起來。
楚月立於火中,咬牙堅持。
神農戒已碎,如今她就是神農空間的載體。
就算她毀滅在此,死於南郊,她的身軀,會在岩漿之中被煉製成新的神農戒。
老修他們,會在武道和神農戒中,永久地生存下去。
“啊啊啊啊!”
岩漿炙熱之力,融入了她的血液。
楚月的靈魂,都在顫抖,心中似有窮途末路瀕臨絕望的野獸在哀嚎嘶吼!
而岩漿融入血液之時,血液中的封印,卻是有所鬆動。
武體內聖光閃爍,血液中的封印光陣,再次碎裂了一角。
一股記憶,湧入了腦海,刺激著她的元神。
楚月猩紅的眼睛,陡然緊縮。
她在那奔湧的記憶之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亦正亦邪風華正茂的人,於那亂世之中,創造出了名震大陸的武神殿。
只是後來,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