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夫人——”
龍傲天譏誚的笑了一聲:“你還是如從前那般虛偽狡詐。
”
“你這邪惡之物,休得汙衊我的母后!”
夜子喻連忙走到天凰夫人的面前,伸出手護住了母親,惡狠狠地瞪了眼龍傲天,旋即怒視楚月。
“葉楚月,你就是這樣當我皇嫂的?你就是這樣對我母后的?她可是你未婚夫的親生母親!是你兒子的親奶奶!你就是這樣為人母,為人妻的!!!”
夜子喻恨極了這個叫做葉楚月的女人。
自從葉楚月出現後,母親,大皇嫂,墨寒皇兄,都在相繼出事。
他懷念以前的其樂融融,但他忘了以前的夜墨寒,從未得到過母親一絲的溫暖,只有無盡的憎恨!
楚月指腹輕捻紋路清晰的面具,冰冷如寒的眸光,淡淡地掃過了不可理喻的夜子喻。
她只一個眼神,武祖二話不說一揮衣袖,鋒刃瞬間就從袖袍之中迸射而出,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夜子喻的身上。
、
夜子喻身體後翻摔倒在地,雙手緊捂著胸腔,鮮血從唇齒不停地溢位。
他恨恨地看向了武祖。
武祖負手而立,微抬下頜,儒雅且平靜,溫和的言辭之間盡透出不怒自威!
他看都沒看夜子喻一眼,漠然地道:“無知豎子,豈敢在殿主面前猖狂?”
楚月瞧見武祖對她這般護犢子的樣子,突然間有些無奈。
夜子喻咬著牙不說話,目光裡幾乎噴出火來。
天凰夫人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慢慢地睜開眸子,冷視龍傲天,鎮定地說:“龍是獸族之獸,正氣渾然天成,常伴血脈,而非如你這般一身邪火。
”
“天凰夫人貴人多忘事。
”
龍傲天微微一笑,眉角眼梢染著的邪火叫四周稚嫩年輕的武者們不寒而慄。
也讓本就做賊心虛的天凰夫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龍傲天不疾不徐,輕描淡寫地說:“九萬年太長,你能忘掉自己種下的罪孽,雙手的血腥,再正常不過。
”
“但——”
說至此處,龍傲天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
整張臉都瀰漫著邪氣。
他笑了許久方才停下,繼續開口:“但本座記得清清楚楚,記得你是如何將那冰冷的鎖鏈貫穿本座的龍軀,記得你如何一片片地拔掉了本座的龍鱗,是怎麼抽掉本座的筋脈,放掉了本座的鮮血。
本座永遠不會忘記,你是怎麼當著本座的面,將凌寒一族的族人們拖進地獄。
”
“你用凌寒族人們的血脈,打造出你頭上那一頂美麗的鳳冠,為你的兒子夜蕭尋打造出最稱手的兵器,讓他一介庸才,本該短命之人,竟荒唐得活了九萬年之久。
因為你把凌寒一族的族人,作為交易送到了虛空,換來了能讓他延長壽命的丹藥。
”
“你也知道,凌寒族人一旦落入虛空一族的手中,會遭遇著如何的折磨和摧殘。
”
“你絲毫沒有憐憫他們,就像你從來都沒有憐憫那個被你灌入了虛空異鬼之血的兒子。
”
龍傲天收起了臉上的笑,邪火陰雲密佈的眼眸之中,唯有萬千的殺伐盛怒。
聽到了最後,楚月驀地一怔。
夜墨寒被灌入了虛空異鬼之血?
那……如此說來……夜墨寒的邪君之力,是因異鬼之血而衍生出來的?
這九萬年!
她的抱枕究竟經歷了什麼!
又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