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皇近乎扭曲的靈魂,病態的情緒,在看見女尊雕塑的那一刻,從而回歸到了平靜。
這些年。
每當他崩潰、癲狂的時候,都會凝望著女尊,能換來短暫的心安。
“她不好,是不是?”
鶴皇自言自語,苦澀地笑:“女尊,小皇是不是你最糟糕的信徒,她這般詆譭你,我竟還想著她。”
“想到她那麼愛段平生。”
“想到她即將嫁給葉楚月。”
“痛,真痛。”
“這些女人,是沒有心的。”
“……”
他遠遠地看見了,星雲宗的數萬弟子們,乘坐仙鶴與雲船離開白鶴洲了。
那葉楚月和顏暮獨坐一仙鶴,似如神仙眷侶般快活,顏暮的神情亦如初見似得美好。
她會對所有人笑,唯獨憎恨於他,辜負了曾經對他許下的諾言。
許是風太冷了。
仙鶴上的少年解下斗篷,披在了顏暮的身上。
顏暮靠在少年的肩膀,微微閉著眼睛,風吹得髮絲凌亂,當顯歲月靜好。
鶴皇咬緊了牙瞪著眼睛,被嫉妒矇蔽了眼睛。
盛怒之下,喪失理智,一拳朝前邊砸過去。
拳鋒所至,恰好遮住了女尊雕塑的面龐。
“咔咔咔咔咔咔咔。”拳下,裂縫如蛛網般無規則地擴散,直至雕塑的整個頭部,隨即轟然炸裂,猶若煙火紛然,下了一場碎片之雨。
鶴皇在這雨中泣不成聲,用手去接雕塑的碎片,看著無頭的女尊,顫聲說:
“女尊莫怪,吾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不是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
陡然睜大了猩紅暴戾的眼睛看向了越來越遠的仙鶴。
仙鶴之上。
雲霄的風吹拂公主的裙琚。
顏暮回過頭來,看向鶴皇的眼神,平淡地就像看著微不足道的垃圾。
而後漠然地收回了眼神,堅定地望著星雲宗的方向。
“噗嗤!”
“嘭!”
鶴皇怒髮衝冠,口吐鮮血,身體從空中跌倒摔在了地上。
披散的髮絲沾染著血液,狼狽道像是流落街頭的乞兒。
……
卻說星雲宗弟子們離開白鶴洲的時候,一直在蒼穹以西的陳蒼穹,竟如浮雲而動。
他看似閒庭散步在九霄天寰,氣質溫潤儒雅,霞與俠俱是他。
步伐雖慢,卻緊跟著仙鶴。
猶若守護神,護送著星雲宗。
每當弟子們仰頭看去,便會產生無窮的力量。
會充沛,會溫暖,會更加期待以後的蓬勃。
楚月與顏暮介紹道:“這是星雲宗的大師兄,大長老之徒,他叫趙天罡。”
顏暮即便早已知曉,但還是認真地聆聽著。
“星雲宗,天驕山上的無名碑,便是家師,亦如父親。”
“雲芸,則是我的妹妹。”
“你若住在天驕山,便會知道那裡的好。”
她緩聲說。
她側耳聽。
雲船和四周仙鶴的上方,無數道目光看向了楚月。
俱是心情複雜。
其中最高興的,當屬明少俠,還特地去龍非煙的身邊說,“非煙公主,你看,多麼美好的愛情。”
龍非煙忍無可忍,“……沒話說的話,不必強行找話說。”
明少俠驟然僵住,又去角落裡憂鬱了。
許予在雲船的邊沿望向了不遠處的楚月、顏暮二人。
柳霓裳到了他的身邊,嘆:“緣,當真妙不可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