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鋼鐵刀宗,滅妖宗武皇王城,還有青峰派、無敵流雲二宗都得倒大黴了。
”
“要是我,就現在趕緊和葉楚月切斷關係,自己死了是小,連累身後宗門可就是天大的罪過。
”
“……”
虞尊周遭猛降出恐怖如斯的超強壓迫感和冰冷刺骨的寒風。
皇甫隕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事情朝不好的方向發展了,當即回頭看向刀宗的師兄弟們,壓低聲音說:“稍後我前去相助楚子,你們找好機會跟楚子切斷關係。
”
“皇甫師兄,你在說什麼?”
刀宗師弟看了眼楚月,赫然道:“我為何要切斷關係,能和月子同生死,是我之榮幸。
”
“不斷,死也不斷,皇甫師兄你要斷你自己去斷,我們都要跟葉子共進退。
”
皇甫隕:“???”
旁側,李承雪將酒水一口喝光,回頭看了眼自己門下的弟子,問:“有怕死的嗎?”
“老實說,比起死更怕回去種田,都被曬的,黑得回家連娘都不認識自己了。
”
“好!”李承雪笑,“不怕死就好。
”
李靈珠和陸崇景二人,也沒有要退的打算。
“靈珠姑娘,為何不走?”陸崇景問。
“陸兄不也一樣?”李靈珠揚了揚眉。
兩人相視一笑,無聲勝有聲。
蕭離站在欄杆邊沿,回頭望向了這些人,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
她緩緩地扭過頭,重新看向了長空,琥珀般的瞳眸倒映出那展開火翼的女子,笑容深了幾分。
有的人生來,就是要封侯拜相。
她的小月姐姐,既要披荊斬棘,也要披星戴月!!
“年輕人,就是好,尤其是下界的年輕人。
”
虞尊淺淺一笑,緩慢地抬起了手。
手背,瀰漫著血紅色的線條,蘊含了滔天之力。
他要毀滅掉此女,猶如摧毀掉路邊的野草。
“孩子年紀小不懂事,虞尊何必一般見識。
”
龍祖笑道:“人的一生,不該只看一座山,一朵花,一場雪,而是要去看千千萬萬的崇山峻嶺,欣賞大漠的荒雪,也要看雪中的萬家燈火,既有春日百花,也得欣賞料峭寒梅才算是人生。
葉首領有血有肉,當屬性情中人,聽聞虞尊年少時在天梯怒殺四方,非但沒有被懲,反而得賞說是驚世之才。
武道,武者,不僅得有的仁義,還要有愛憎分明的無畏之心和滿腔熱血,否則道路漫長,不憑藉著一口氣,如何熬過漫漫武道路呢?”
“龍祖貌似很欣賞她?”
虞尊放下了手掌,背部的血紅色線條光芒黯淡,隱匿進皮肉當中。
“談不上欣賞,只是看這意氣風發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少年時。
”
龍祖三言兩語,化解了這一場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