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霓裳不顧陳不凡一身惡臭的味道,顫顫巍巍的雙手緊抱著對方。
陳不凡如具死屍,動也不動,眼睛裡漸漸沒了焦距,空洞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幾個月,他時常在陰暗無邊的地牢,透過細微搖曳的燭火,遙望著舊時光。
曾經,他對陳年母親嫣夫人一見鍾情,愛她一身俠客的不羈氣質。
願為她擋箭,不顧性命去絕情崖摘一朵解語靈花博美人一笑。
剛得知嫣夫人懷有身孕的時候,他喜不自勝,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但不曉得從哪一天開始,他厭惡極了賢惠在家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霓裳……”
他訥訥地說。
林霓裳仰頭看向他,以為丈夫相信了自己,欣喜若狂的親吻著丈夫的臉頰。
“夫君,我們會好的,對不對?”
“你知道嗎?”
陳不凡麻木僵硬,眼睛看著牢外的燭火,露出了心馳神往之色,笑著說:“沒有與我相愛前的她,是這世上最美麗恣意的女子,是我淺薄不堪的愛,遮去了她的前程與風采。
”
“什麼?”
林霓裳皺緊了細長的柳葉眉,不知陳不凡話中的意思。
“沒什麼。
”
陳不凡笑著搖搖頭。
“夫君,只要你相信我,還願意愛我,我們肯定還能再有小孩,你也還能東山再起的。
”林霓裳微笑著說。
“咔嚓。
”
陳不凡陡然拗斷了林霓裳的手腕,並且用手捂住了林霓裳的嘴不讓她叫出來。
“霓裳啊,忍一忍,是你欠他們母子的。
”
說完,拗斷了林霓裳的另一隻手。
林霓裳疼得眼淚飛濺,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地望著昔日的枕邊人,難以想象他還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接下來的日子裡,林霓裳每天都活在被陳不凡的折磨中,時時刻刻都是生不如死的狀態。
陳不凡作為曾經的一宗之主,在折磨人方面,還是有些門道。
他每日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嫣兒,我幫你報仇了,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
沒過多久,牢裡新進來了一批男人。
年輕的獄卒問:“那些人,是犯了什麼事?”
老獄卒瞪了眼,把他拉到角落裡說:“這些男人,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有斷袖之癖的,聽說啊,國都裡的公子羽,被這幾人給活活的羞辱死了,那屍體,簡直不堪入目。
”
年輕獄卒震驚不已。
陳不凡萎靡不振的睡在角落,旁側的早已奄奄一息。
他聽到了動靜,睜開眼睛,只見五六道身影在昏暗的牢籠裡看不清眉目,如地府來的惡鬼般,逼近了他。
那一刻,陳不凡毛骨悚然,骨子裡的血液都凝固住,害怕和惶恐的情緒將她近乎吞噬。
牢中傳出陳不凡慘叫之時,老獄卒見怪不怪的喝著酒,瞅著古木做的鹽袋,搖搖頭,長嘆:
“這啊,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
……
……
皇城宮殿,四處都已被修繕好。
各大前來助戰的護龍陣列,都在等待著虞公再來明夜大陸開啟傳送陣法回到家鄉。
臨走前,明夜大陸的八大武神,想見墨月郡主最後一面。
“諸位武神,可有好些?”
楚月滿目真誠地問。
“郡主也別叫我們武神了,經此一戰,武體多半是廢掉了,不過能夠保下大陸就是萬幸,郡主以身犯險,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