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偕吃過飯之後來到那位老師傅所在的小屋子。
進去之後,看到一個乾瘦的老頭子躺在床上,抽著煙十分的悠閒。
王偕走向前去,開口說道:“老師傅,我來了。”
“叫什麼名字?”
“王偕。”
“聽聞你是今科狀元?”
“已經不是了。”
老頭子轉過身子,看到王偕的面容,不禁嘖嘖稱奇,開口說道:“人家都說這今科狀元是大明的人樣子,果然名不虛傳。”
王偕沒有說話,老頭子站起來,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釘馬掌的場地裡,一個木頭架子立著,是門字型,比馬略高略寬,柱子兩邊釘有不同的鐵架,用來固定前後馬腿的。
老頭子把一匹老馬牽過來,把馬栓在木頭架子的中間,用繩子固定好,然後對要釘馬掌的蹄子進行固定,用力勒緊。然後用一把剷刀先修理馬蹄子。
老頭子把鏟的刀片放在蹄子上,另一端要用肩膀壓著木柄往下按,很用力削掉馬蹄,削好後,再用一種特製的釘子,把鐵馬掌釘在蹄子上。
速度之快,不過片刻。
王偕不禁心中一片敬佩,只是就在這個時候,老頭子遞給王偕一個馬掌釘還有工具,對著王偕說道:“你來。”
王偕頓時一愣,開口說道:“我,我還什麼都不會呢。”
老頭子冷笑一聲,道:“你不是狀元嗎,文曲星下凡,連這種小事情都學不會?”
王偕頓時有些無奈,他開口說道:“任何技藝都是需要練習的,老師傅你這一首出神入化的釘馬掌的技術,卻也不會一朝一夕練出來的,我的狀元也並非運氣使然,這一點兒,老師傅應該明白。”
老頭子繃著一張臉,開口道:“反正我已經教過你了,你會不會那跟我沒有關係。”
這個老頭子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只留下王偕一個人在這個地方。
此時此地唯有一匹老馬和漫天風雪,老馬朝著王偕打了一個響鼻,似乎極為喜歡王偕。
王偕頓時一陣苦笑。
顧綰在家中好生研究了一番,男式成衣的做法,結果發現自己的沒有那個天分,一件衣服拆到底,也沒有明白這衣服到底是怎麼做的,這可是把顧綰給尷尬壞了。
生生熬了一下午,顧綰在家中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便穿上夾襖,帶著把傘出門去了。
至於去哪裡,自然是去找陳四娘。
陳四娘麵館的生意依舊是不鹹不淡,陳四娘無聊的坐在櫃檯上嗑瓜子,看到顧綰過來之後,自然一陣欣喜,趕忙拉著顧綰進來,開口說道:“這是來吃飯。”
“是啊,我在家裡實在是悶壞了,就過來找姐姐了。”
此時窗外大雪紛飛,看的人心生寒意。
“今年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往年卻也沒有這麼冷。”陳四娘開口說道,此時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食客開口說道:“冷一點兒好啊,明年就不會有蝗蟲了。”
“好個屁啊,這天一冷,俺答就又該來搶東西了。”
“把這事給忘了,那群東西可比蝗蟲要嚇人啊,蝗蟲好歹只吃糧食,這俺答可是要吃人的。”
“不禁這俺答吃人,這當兵的那個不吃人呢,我一個親戚在祁縣,家裡的閨女讓幾個當兵的給糟蹋了,你說是什麼世道。”
或許是因為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這兩位不說話了,只是專心吃麵。
顧綰要了些吃食,恰好陳四娘也要吃飯,兩人便坐在一張桌子上。
陳四娘看著顧綰,笑著問道:“妹妹昨夜有沒有做惡夢?”
“噩夢都是不算,只是確實夢到了那個孩子。”
“我也夢到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