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見狀趕忙過來幫忙。
三人合力之下才把顧綰手中的刀給奪了下來。
顧綰的小手指已然血肉模糊,皮肉翻起,老大夫長嘆一口氣。
“娘子這是要幹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如此不愛惜,可叫你父親如何是好?”
小藥童拿來紗布給顧綰包紮,看著顧綰的傷口,開口說道:“娘子也真是的,我們是給人家看病的,今兒這事傳出去的話,這街坊鄰居又該怎麼說我們?”
顧綰心裡一陣奸笑,詭計得逞。
“我見到爹爹如此,心中難受,便只得如此做法,大夫可知,我家中便只剩兄長與父親,兩人都是讀書人,若是兄長知道父親為了他的病將自己茂才文書都給抵押了,他肯定會悲痛不已,他身子本來就弱。”
老大夫聽過顧綰的話,長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這小娘子,分明就是在威脅老夫,罷了罷了,我就信你們一次,秀才老爺的文書還是拿走吧,放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
顧知臉上覆雜無比,他看著顧綰,努力壓制住心裡的悲傷,他向著老大夫行了一個禮,輕聲說道:“大恩不言謝,日後必定報答。”
小藥童給他裝了好藥,就在顧綰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一群苦力打扮的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的是一位渾身是血的壯年男子。
老大夫趕忙走了過來,看了看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都成這樣了,怎麼才送過來啊?”
其中一個人說道:“我們是八寶鎮碼頭上的,從八寶鎮一路抬到太倉,每一個大夫願意醫治。
老大夫心中暗自嘆氣,並非此人不能治,而是那些大夫們看出來這些人根本就付不起藥費,這樣嚴重的外傷,所需要花費的銀錢,不在少數,再者把人給治死了,這些碼頭工人人多勢眾也不好收拾。
“你們去惠民藥局吧,並非不能治,只是藥費太貴,那裡還會便宜一些。”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便準備抬著擔架離去了。
只是出門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顧綰與顧知,顧綰瞥了一眼擔架的上的人,頓時感覺到一陣觸目驚心。
肚子處駭人的傷口,甚至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的內臟。
“阿綰?”
領頭的一個人看著顧綰說道,顧綰一愣,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人正是水生。
只是此時水生比之前要黑不少,一身短打,一時間顧綰也沒有認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顧綰開口說道。
“我現在在八寶鎮碼頭幹活,一個兄弟受傷了,所以就到城中來看病了。”
“原來如此,那我不耽誤你們了,我和爹爹還要趕回家裡。”
水生有些不捨,可是此時確實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我改日去看看維鈞。”
“嗯,水生哥先去忙吧。”
“好。”
水生轉過身子,只是心裡有些失落。
“水生哥!”
水生轉頭,心中湧出一陣雀躍。卻看到顧綰有些猶豫的說道:“有一個給我哥哥看病的大夫說過,用羊腸線縫合傷口,比其他縫合更有用。”
“我知道了,多謝了。”
水生轉過身子,和幾個人抬著擔架走了出去。
此時顧知看著顧綰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顧綰注意到,顧知有些心不在焉,而且這條路也並不是回家的路,顧綰趕忙開口說道:“爹爹,你要去哪裡啊,如果再不走,我們就遲了,牛車就該走了。”
“阿綰終於叫我爹爹了。”
顧綰有些害羞。
顧知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往前走。
穿過一條小巷,他們來到一處兩進兩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