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朱雲軒開口,就在剛才,教官又讓他們集合了。
他們的教官是一個年級很輕的人,看起來並不比他們大,雖然訓練很辛苦,但是休息的時候,幾個膽子大的女生卻是纏著他說了不少話,把他的事情全都打聽清楚了。
朱雲軒也隱隱約約聽到幾句,知道這個教官如今才十九歲,是這次過來的教官裡面年紀最小的新兵,他嘴角總是掛著笑,個子比如今的李銳還矮,估計只有一米六左右,要不是穿著一身軍裝,別人肯定會覺得他也是這所學校裡的學生。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訓練很輕鬆,所以李銳也就有了閒心關注別的,比如說正站在他面前的田蘭。
一排女生一排男生,按身高排著,田蘭個子很高,李銳也不差,這麼下來,田蘭就正好排在了李銳前面。
在一群還沒發育又只惦記著學習不知道打扮的女生裡,田蘭發育的□的,本身長的也不差,當然吸引了眾多的目光,李銳身邊的幾個男生,就全都免不了會把目光放到田蘭身上。
李銳觀察田蘭,一開始只不過是因為無聊,但後來就察覺出不對來了——田蘭的狀態似乎並不好。
訓練場上,早就昏迷過幾個學生了,有男的也有女的,當然,其中有真柔弱的,也不排斥有裝柔弱的。田蘭臉色煞白的樣子,似乎就是昏迷的前兆吧?不過那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李銳並不打算多管。
“你這是在訓練他們?還讓他們在樹蔭下面訓練?”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的穿著武警服飾的青年走了過來,逮著他們那個矮個子的教官就是一頓罵,然後馬上就接手了他們的訓練。
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立定、稍息
如今已經是下午了,免不了有幾個學生狀態不好,當下就有人出了錯。
“這麼一點苦都受不了,你們以後想做什麼?”那個教官開口,突然就開始讓所有人都蹲下來。
這蹲法當然不是普通的蹲,一腿半蹲,另一腿卻靠後,讓每個人的屁股都能坐在那後面那腳的腳跟上。
“我們有什麼事情在一起聽講的時候,就是這麼蹲的!你們只要坐在後面那隻腳上,那麼就一點都不會累!”那個教官信誓旦旦地開口,可是就算是朱雲軒,都想說一句“屁話”!
也許習慣了這個姿勢真的會不累,可是對於第一次做這個姿勢的人來說,卻是無比酸澀難忍的。
不過,有些人對此可以堅持可以忍耐,有些人卻是無法忍受的。
“就做這個姿勢,不能動,半小時後你們就可以休息了,要是有人中途退出,那麼時間就再增加半小時!”那個教官嚴厲地開口,隨著時間的推移,下面有些學生卻已經開始小聲抽泣了,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往下流,一直流進衣服裡,卻依然沒人敢動。
第一個退出的,是一個男生,他估計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型別,直接站起來就走了,倒是讓那個教官更加的憤怒。說起來,這個姿勢雖然做起來痠疼,但並不會真的傷了人,只要堅持下來就沒事了,偏偏那個男生,連堅持都不敢。
“我們當初的訓練,比你們辛苦多了,哪像你們?隔一會兒就休息一下還這麼不能堅持?”那個教官開口,話音剛落,田蘭突然向後倒去。
這樣蹲著,也是要求要挺胸收腹的,不過田蘭估計是再也撐不住了,腿一軟才會倒向後面,眼看著田蘭就要倒到自己這裡,李銳下意識地躲開了,然後伸手拉住了對方。
就跟某些小說裡流產常見的橋段一樣,突然有人指著田蘭的褲子開口:“血!有血!她流血了!”
田蘭當然不是流產,她不過是來例假了。這次她暈倒,讓班裡所有的學生對她印象深刻不說,倒也讓她不用再參加接下來的訓練了,反而可以在寢室裡躺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