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境界,便能由棋觀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我的心思終究是狹隘了些。”泫歌恍然嘆息道,卻是心悅誠服。
錦書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樣神,只不過是恰好猜中了你的心思而已,你說的那種境界,怕是隻有棋聖才能企及。”
“棋聖?未曾聽說過,但聽二哥說九品高手已經是厲害的不得了,那棋聖怕是要驚天地泣鬼神了……”泫歌神往道。
“誰是棋聖啊?”只聽得紀宣儀朗聲問道,大步走了進來。
“夫君……”
“二哥……”
錦書和泫歌忙起身相迎。紀宣儀笑微微地走近,掃了眼棋盤上局勢,對泫歌笑道:“這不是你三哥那本棋譜上的棋局麼?”
泫歌再次驚歎道:“二哥,您的記憶力太可怕了,三哥說,那本棋譜你不過隨便翻看了一下,沒想到您就能把這棋局記下了。”
紀宣儀踱到一旁,在太師椅上坐下,笑道:“你二哥也就記這個有心。”
錦書聞到紀宣儀身上酒氣濃重,又看他雙頰泛紅,醉眼微餳,怕是喝了不少酒,便轉出書房,喚初桃趕緊去弄些醒酒湯來。”
話兒機靈道:“我去取熱水。”
“二嫂,泫歌也先告辭了。”泫歌跟著出來。
錦書留她:“時間還早呢!怎麼就走了?再坐會兒。”
泫歌壞笑道:“再不走,二哥可要趕人了。”
“你二哥哪是你說的這般不近情理之人,小心被你二哥聽見了,給你吃爆炒栗子。”錦書嗔罵道。
“爆炒栗子?”泫歌顯然聽不懂現代的用語,怔了怔。
錦書自知失言,忙笑道:“好了,不和你說笑了,什麼時候把你那本棋譜帶來我瞧瞧。”
泫歌點點頭,錦書吩咐映雪送她出去。映雪點了燈籠遞給泫歌的丫頭秋霞,直將她們從到“澄心苑”門口,等她們走遠了,便讓綠衣把苑門關了並上了栓,吩咐道:“若是柳姨娘那邊來人,就說二爺睡下了,別給她開門。”
綠衣會意,掩了嘴,嗤嗤偷笑。
映雪道:“笑什麼?對付柳姨娘,就該如此,要不然,她一會兒說肚子痛,一會兒說頭痛,總要來誆了二爺過去才甘心。”映雪說完了,方才想起小山那廝也在院子裡,又吩咐綠衣道:“呆會兒小山若要出去,就讓他去,出去了就別讓他回來,就說二爺說的,讓他自去安歇,明早過來伺候。”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
紀宣儀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雖然沒醉到不醒人事的程度,但已覺腳下虛浮,剛才泫歌在,他強守著靈臺一點清明,還能談笑自若,等泫歌一走,再也按捺不住上湧的酒氣,頭暈沉沉的,昏然欲睡。
“怎麼喝這麼多?都醉了……”錦書拿了熱帕子為他擦臉,記得洞房花燭夜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喝的這般醉,怎麼弄都不醒。
紀宣儀驀然抓住錦書的手,雙目微闔,輕輕說道:“我沒醉……”
“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好!你道你沒醉,那你可認得我是誰?”錦書輕笑著揶揄他,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容易犯糊塗,誰曉得他是不是走錯地方才上她這來的。
紀宣儀睜開眼睛看著她,醉眼迷離,抿嘴笑道:“要不要和你下一盤棋證明一下?”
初桃端了醒酒湯來,錦書抽出手接過,用湯匙舀了舀,試了下溫度,送到紀宣儀嘴邊,莞爾道:“夫君要和妾身下醉棋,妾身可沒招應對,妾身認輸便是,快了喝這醒酒湯,涼了就沒效果了。”
“錦書,你心裡是不是怪我?”紀宣儀輕聲問道,目光中隱有憐惜之意。
錦書片刻默然,低低道:“沒有。”
紀宣儀閉上雙眼,重重嘆息,很累,很難過的樣子:“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不知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