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很沒臉面?然而,這樣下去不是要坐吃山空麼?錦書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要想辦法讓這些死錢變活,錢生錢才行。
可是要怎麼做呢?這個時代重農抑商,但凡大戶人家都是置辦田產,招募佃戶,或建個農莊,就像紀家,在贛州老家,還有京郊都置辦了許多田地,這項收入成為了紀家的主要經濟來源,但這些錢都是屬於公里的,用於公中的開支,不會分到各房。
錦書也想過去買地,但是,終究提不起興趣,一來對農業,太陌生,不懂;二來,對這種靠天吃飯的事,總覺得不靠譜,萬一年成不好,就要虧了……想來想去,還是經商的好,越是重農抑商,那麼存在的商機也就越多,大康目前是處在休養生息的階段,解決溫飽是關鍵,但是大康有錢人家也比比皆是,尤其在京城。
耳蝸處傳來溫熱的氣息,旋即被人從身後抱住,感覺到他的下巴輕輕抵在肩胛處,這是一個極敏感的地方,酥麻的電流似有若無的蔓延開來。
“在算賬呀!我的管家婆……”他啞聲低語,聲音裡還帶著朦朧的睡意,很有磁性,很有誘惑力。
“是啊!睡不著,無聊的很,隨便看看……”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每每這樣親密接觸的時候,思緒就很難控制。像極了要斷線的風箏,飄忽不定。
紀宣儀笑:“原來還有人會在無聊的時候看賬冊,豈不是更無聊。
聽他笑話她,心裡就不服氣起來:“才不會呢!我在想正經事。”
紀宣儀“哦?”了一聲,鬆開手,走到桌邊提了青花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錦書身邊坐下,笑看著她:“說來聽聽。”
“我想去經商……”
紀宣儀正喝著茶,嗆了一口,連聲咳了起來,咳得滿臉通紅。錦書連忙為他拍背順氣,薄責道:“瞧你,喝口水也能把自己給嗆了。”
紀宣儀好不容易不喘了,委屈道:“我是被你嚇的。”
錦書微訕:“我說經棄真的很奇怪嗎?”
“經商不奇怪,但是你說經商……”紀宣儀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有點奇怪。”
“我知道大家都看不起商人,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就看不商人呢?
商人也是憑自己的努力賺錢,又不是去偷去搶?我以為只要不損害他人的利益,不觸犯律法,所有的勞動都應該獲得尊重和認可。”錦書為商人抱不平。
紀宣儀微眯了眼看她,略一遲疑道:“你說的是不錯,但是自古以來皆如此,提倡重義輕利,“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農人的老實本分的道德觀念,而“利”代表的是商人的價值觀,商人在金錢的誘惑下,往往會使人失去了人性中純樸的一面,而變得圓滑,世故與狡詐,以“利”為重,而輕“義”,這是為人所不齒的……”
“可是,並非所有的商人都如你們說的重利輕義,正如,農人也並不一定就是誠實本份之人,也有那些作奸犯科的邪佞之徒,凡事不是以偏概全。雖說農業是國之根本,但商業的發展也不容忽視,商業是連線生產與消費的紐帶,這條紐帶若是掌控的好,可以大大促進農業的發展,增進國家的繁榮……”錦書辯駁道,馬克思都說了“經濟師政治的基礎,經濟決定著一切上層建築”。大清朝總算強大了吧!人家西方都開始工業革命了,他還閉關自鎖,實行自給自足的經濟政策,結果怎樣呢?鴉片戰爭開始了……
紀宣儀眼中有了深長的意味,沒想到他的這個小妻子,居然也有這樣的見識。
錦書見他不語,惴惴不安起來,剛才她一時頭腦發熱胡侃一通,那此話,放在二十一世紀,再普通,再正常不過,幾乎是人人都知曉的道理,但是在這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代,這樣的言論可能有點驚世駭俗了吧!宣說……會不會在惱她?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