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剛剛打起來,長安縣衙的人就出現了?”
周玉辯解道:“爹,鴛鴦姑娘她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
“那不還是妓女!”
駕部郎中瞪了他一眼,怒道:“一個千人跨萬人騎的妓女,你卻當個寶貝,周家十八代祖宗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周玉想要反駁,看到父親的眼神,一個哆嗦,不敢說話了。
駕部郎中繼續追問道:“除了爭女人,沒有別的事情了?”
周玉立刻道:“沒有了。”
駕部郎中聞言,眉頭稍微舒緩,他還真怕這兩個小子是做了什麼觸犯律法敗壞家風的事情,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大多數時候都是小事,周家在長安也算有點勢力,能夠擺平一些小事。
可一旦和李玄靖扯上哪怕一丁點關係,小事都有可能變成天大的事情。
現在看來,李玄靖應該沒想動他。
要不然,僅僅那九十刑杖,就能讓這兩個混賬昏死過去,沒機會跪在這裡回話。
這時,跪著的周濤卻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抬頭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教律法的先生說過,朝廷七品以上的官員,直系親屬可以用銀子贖罪,九十杖才九十兩銀子……”
律法課上,他別的東西沒記住,唯獨這一條記得很清楚。
畢竟,他的父親可是駕部郎中,朝廷五品官,他只要犯的是流刑之下的罪名,都可以用銀子代替刑罰。
剛才在長安縣衙的時候,他因為太緊張,居然把這麼大的事情忘了。
周玉整個屁股還是火辣辣的,聞言瞪了一眼弟弟,怒道:“伱剛才怎麼不說!”
話音剛落,兩兄弟剛剛受過刑的屁股,便再次各捱了重重的一腳,駕部郎中怒道:“混賬東西,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這一腳踹在受傷的屁股上,周濤痛的額頭冷汗直冒,辯解道:“爹,你怎麼不講道理呢,這可是律學先生在《大夏律》課上教的,我不好好聽課你揍我,我好好聽課你還揍我……”
駕部郎中看了一眼兩個兒子,沉聲說道:“蠢貨,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和你們講道理的,曾經也有官員為犯下姦淫罪的兒子動用贖刑,只花了區區三百兩銀子,結果就是,一個月後,他因為別的案子被罷官免職,家產充歸國庫,包括他自己在內,家中直系男丁全都人頭落地,旁系發配流放,女眷充為官婢……”
在大夏,各地縣衙,府衙,刑部等衙門,是可以動用贖刑的。
唯獨大理寺不能。
李玄靖此人,心狠手辣且剛愎不仁,他若是判你三年徒刑,最好老老實實的認罪,坐滿三年牢獄,刑滿之後,便可相安無事,只要不犯新案子,從此高枕無憂。
若是用銀子免罪,李玄靖也不會阻礙,畢竟大夏律法確有規定。
但你這次忤逆了他,接下來就得小心了,你最好保佑以前沒有做過什麼觸犯律法的事情,並且以後也不會做,不僅你不會做,你的家人親屬也別做,否則你很快就會知道李玄靖的手段。
他不僅是大理寺卿,手中還掌握著朝廷最大的密諜機構‘明鏡司’,朝堂上他動不了的人的確有不少,但能不經過陛下動他的人也沒有一個,包括那些恨他入骨的親王們。
長安縣令是李玄靖的人,長安縣衙,自然也成為了大理寺的勢力範圍,這就是考功郎中明明可以用三百兩銀子免罪,卻仍舊選擇了放棄兒子,辭官歸隱,捐出全部家產的原因。
他必然知道,自己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查的,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保命。
駕部郎中再次瞪了他們一眼,冷冷道:“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吏部考功郎中,權力比你爹我大多了吧,他兒子犯了姦淫罪,被大理寺知道了,你們知道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