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眼前。”
眾人聽得一臉驚訝。
他淡淡地掃視他們一眼,“沒錯,在我們聽來是不可思議的靈療方式,就是有人挺樂在其中,只是有幾名教徒太心急了,硬是在最後關頭懶得呼吸,乾脆提前從前世掉進未來……死翹翹了。”
眾人噗吭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又連忙捂住嘴巴。
任冰睜大了眼,他在說笑話?
假若他真是在說笑話,那麼這個人還真是頂尖的冷麵笑匠,因為他臉上的表情一如平常的淡然優雅。
“本來各人有各人選擇心理治療或自我成長方式的權利,但是像前世靈體教派這種走火入魔,治療師本身又有偏執瘋狂的人格特質,那麼對加入他教派的教徒的殺傷力自然非常可怕。”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每個人都專心聆聽。
“後來呢?”一名組員忍不往舉手發問。
“當美國聯邦調查局介入調查之後,主導前世靈體的海克。巴博士,突然被一名陷入瘋狂的教徒所殺,屍體被拋入大海,那名教徒也隨即自焚,後來前世靈體教派就瓦解了。”
“大隊長是懷疑前世靈體教派死灰復燃,並轉移到臺灣來了?”一名精悍的組員問道。
杜漸點點頭,“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懷疑前世靈體教派並沒有完全瓦解,還是有人在暗處宣揚他們的教義。”
“張承照也是他們的教徒嗎?”
“不無可能,而且我想張承熙是近期才加入的。”說到這裡,他瞥向任冰,“相信任組長也看出來了。”
任冰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接話,“張承熙耳垂後的烙印是新的,附近的肌肉還有些微腫,他有可能是被人強行烙印上去的,也有可能是加入時自願接受烙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傷口是新傷,頂多一個多禮拜。”
“現在我們必須分幾個方向調查。”杜漸開始分配工作,“盛俊,李蒙,你們兩個負責調查那家未婚聯誼社,看是否是掛羊頭賣狗肉。江濤,寄雲,你們到張家詢問任何可能的線索。時源,孟群,你們倆調查張承熙的人際關係。我則和任組長去調查臺北各個心理治療機構。”
“是!”眾人齊聲答應後才突然想到任冰。
他們小心翼翼的覦了她一眼,發現她面如寒鐵。
任冰深吸口氣,勉強自己開口道:“你們都聽大隊長的調派和命令吧。一八三二,一八三七,記住到張家時說話要小心點,必要的時候多寬慰老人家,不要紅眉毛綠眼睛的苜來直往,知道嗎?”
“是!”
待組曼們離開後,杜漸才開口。
“你叫他們的號碼,好像在叫犯人一樣。”
她胸回一緊,繃著臉道:“長官,請不要干涉我和組員的互動關係。”
“我只是不明白。”
一樣是警界女性的領導人,掃果組的韓組長和組員之間的互動就極為活潑有趣,宛若一家人,效率更是好得驚人。而她……
他看過她的資料,她在工作上的表現非常好,但是和部屬之間的相處模式太過呆板,雖然每個組員對她公正不阿、身先士卒的衝勁十分敬佩,但是和她始終只保持職務上的交集而已。
這並非不好,只是寧折勿彎,鋼鐵般的個性若少了一定程度的彈性,在面臨超過平常所能承受的壓力時,一日一崩潰所受到的傷害會超乎常人的劇烈。
他總覺得冷若冰霜的她,雖然在心房外築起一層厚厚的牆,以阻隔外人的窺探,其實內心脆弱柔軟得一碰就碎。她眼中的孤傲,落入他眼底竟化成了一抹熟悉的震動。
她彷彿孤獨很久很久了。
任冰被他若有所思的深邃眸光瞅得渾身發麻,她動了動身子,冷冷道:“長官不需要明白這些小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