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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就這麼不想嫁給我,嗯?”他低下頭,在我耳邊緩緩說:“絕食,撞牆?”聲音很低,卻帶著很大的壓迫感。

為什麼現在該和桑璇在某處大吃的我,要在這裡被一個陌生人逼問恐嚇?想到這兒,我忽然一笑,開啟了他的手,直視他的眼睛。

“你看我哪一點,像喜歡嫁你的樣子?這是什麼鬼地方!”心裡煩到了極點,聲音反而很平靜。

“哦?你阿瑪可是和我說,要嫁我是你自己意思。”他收回手,嘴邊露出一絲笑意。

自己的意思?那這位小姐在這絕食個什麼勁?我腦海裡馬上浮現出老套的戲碼:父親用女兒巴結權貴,女兒寧死不從。

“貝勒爺是麼?怕是您現在說太陽是方的,我阿瑪也得馬上答,沒錯啊,是有角。他要是有十個女兒,那就十個都哭著喊著要嫁您。”我對這位“阿瑪”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想想便知是個什麼人。

他斂了笑意,沉沉的看著我。我發現他不說話,不做任何表情時,自有一份壓迫感。我終於承受不住,移開了目光。

沉默,又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腦袋裡霎時間轉了千百個念頭,怎麼辦?怎麼能回去?拼死一搏?沒準要死了,就回去了?

想到這,我猛地站起來,走過去拿起他剛才用的茶杯,摔在地上,拿起碎瓷片狠狠往自己碗上割去。

霎時間血如泉湧,我的手一顫,磁片掉在地上。意識非但沒有模糊,疼痛卻一刻比一刻更清晰。看著自己的血,我不由得一陣心慌。平時打個針都戰戰兢兢,打耳洞都怕疼得我哪見過這陣勢?再流下去,現代回不去,我只怕就會死在這兒了。

心中一陣氣苦,回頭望去,發現我“丈夫”他,臉色十分之難看,抿著嘴,陰著臉,看著我。

我滿心的失望之情,頓時化作怒火。

“要出人命了,你還不去叫人?”我衝他大喊。一邊拽下桌布捂住傷口。

他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接著幾個僕人魚貫而入,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芷洛

“奐兒,該上菜了。”我懶懶地說。這恐怕是我對身邊的小丫鬟最常見的吩咐了。

“格格,您啊……自從上次掉到湖裡病了一場之後,別的不說,光是您這食慾就變得大得驚人哩!就拿今天說吧,這還未到午時,您已經用了……”奐兒煞有介事地掰著手指:“第三次膳了!現在宮裡可不講究豐腴之美了,您這吃法……”

“奐兒:“我及時阻止了這孩子滔滔不絕地說下去,這個奐兒,什麼都好,模樣乖巧善體人意,雖然小女孩子氣濃了些倒不失其天真可愛,就是她那張嘴……唉,我的頭疼了。

“我可不管什麼纖瘦還是豐腴穿上花盆底走起來最婀娜的,我只知道,你的格格我,餓,了。”我一字一頓道。

“好,奴婢這就去。”奐兒又好氣又好笑地拉著長聲,福身離去。

我又重新懶懶地倚回椅子,看著銅鏡中明眸皓齒的人兒。

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到底是把我變成了鏡中的人,還是把鏡中的人變成了我——理應生活在公元21世紀的那個不管天高地厚不論電閃雷鳴永遠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享受生活的桑璇。

那天,桑璇還在和她的葉梓寶寶在不知名的法國餐廳大快朵頤,在雕刻時光泡茶淘寶,在雍和宮虔誠祝禱——對,就是雍和宮!就是那口神秘的井!把我帶回到這個地方——確切地說是這個時代——清朝康熙四十三年,翠雲館,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國舅佟國綱將軍的孫女:佟佳?芷洛。

我在昏迷中度過了這個空間的頭半個月。或許偶然會清醒吧,但是半張開眼看到那麼多宮裝小姑娘盆盆罐罐地端來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