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後面要牽扯出多少人來呢。反正李暢是苦主,又不是昌寧官場中的人,背景又大,他找出是誰,誰就倒黴,也沒法拿他怎麼樣。 至於李暢審訊這個案子的合法性,陳局長也想明白了。人家是苦主要調查案子,我們也不好攔阻不是,再說,他還有那個秘密身份在。實在不行了,也可以唬住不少人。反正自己一可以樂得輕鬆,二可以脫離漩渦,避免得罪人,三呢,這傢伙看來還真地有點本事。說不定這個案子就會在他手裡告破。 李暢先到辦公室看了看審訊胡建設的卷宗以及相關的證言證物。唐書記和劉局長都沒有走,也都在辦公室裡聊著。派出所的警察把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作為這起專案組的臨時指揮部。這件案子這麼重大,在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出來。唐連雲是不會離開地。 — 李暢聽了蔣隊長的話,粗粗一想,對他們的心理活動也瞭解了幾分,現在情況緊急,事急從權,只好這樣了。 胡建設被推進審訊室,沒看見三個警察坐在審訊席上的熟悉場景,而是看見房間裡一個穿便衣的人背對著他望著窗外,有點詫異。不過如今他是階下囚,身份殊異。也沒敢問,被警察熟練地固定在了椅子上坐下。 警察對著背影報告了一句:“李總,人給你帶來了。” 胡建設看見那個人迴轉身來。居然是李暢,他不是那個投資老闆嗎?怎麼站在這裡? “胡主任,是不是很奇怪?” “有點。李總,我已經是階下囚,你還叫我胡主任,是不是在諷刺我啊?” “幾百萬的錢說貪就貪,還怕我這幾句諷刺?你不覺得這是最大的諷刺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是沒辦法,家裡窮怕了。我從小苦讀出來,全靠自己打工維持生活和學費,新州區地經濟效益也一直不好,我哪裡見過這麼多錢,一時糊塗,加上又有人蠱惑,就做了件錯事。” “常桂平的死亡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李暢加重語氣反問了一句。 “難道不是嗎?” “我告訴你吧,案子已經破了,常桂平死於他殺,你知道殺他的是誰嗎?”李暢這句話給胡建設挖了一個小小的陷阱,並且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把精神力略微凝聚後再散發開來,他的精神力已經強大到能使一般的人出現恍惚、遲鈍、恐懼等負面效應。 “他殺?不是說常桂平畏罪自殺嗎?”果然,胡建設恍惚間脫口而出。 “誰告訴你常桂平是畏罪自殺的?” “警察同志說的,今天審訊我地時候就告訴我了。”胡建設定了定神,狡辯道。 李暢剛才看了案件的卷宗,裡面的審訊記錄表面,警察並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並且連這方面地暗示都沒有。一切都是按照他殺的局面來審問的。難道還有人在給他通風報信?頂罪的人自殺死亡,坐實了胡建設的證言,胡建設只要把所有髒水都潑到死者頭上,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 “你不關心是誰殺了他嗎?”李暢問。 李暢的聲音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胡建設一聽到李暢的話,心神總有一絲顫動,思維在那一剎那間好像不屬於自己,一句話脫口而出,剛說完他就後悔了,總算來得及嚥下後半句話。 “難道真的是……” “真地什麼?你好像知道兇手的情況。”李暢步步緊逼。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胡建設身子有點畏縮。 “這個人平常和你的關係很不錯。” 胡建設把頭埋了下去。 “這個人是你地領導。” 胡建設的手微微顫動了起來。 “這個人為了你能主持民工管理工作出了很大的力。” 胡建設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盯著李暢。 “易風已經抓起來了!”李暢把夾雜在這句話的聲波中的精神力放大到一個合適的地步,能讓胡建設難以承受但又不至於瘋狂。 胡建設的眼神明顯地一窒,茫然地看著李暢,好像沒有反應過來易風是誰,他平常都是稱呼官位,直呼其名反而有些不習慣,幾秒鐘後,忽然指著李暢哈哈大笑起來。 “易風,你